懒死的。

    表复杂地盯着凌望看了一会儿，林烟的心也一如他的表那般复杂：的确，他是很想要夏昭时不好过没错，可是他更希望能让夏昭时不好过的人是他自己，而并非别人。

    不过当然，以后等他老了，貌不再了，林烟也绝不会为了他那时的落魄，去怪任何人。

    不过那也都无所谓。他不，不会，不想，但自然有人争着抢着闹着，甚至是排队着，都要帮他。虽然现在社会上有很多所谓标榜自立自的神经病们总是义正言辞地说着什么，貌都是靠不住的，人要靠实力，可是这句话听在林烟的耳中，无疑只像是一个天大的笑话而已：开玩笑，貌当然是靠得住的，而且比这世界上的绝大多数东西都要靠得住。说这话的人无非就是酸溜溜，不过只因为他们自己，得还不够格。

    …………

    林烟也没有问凌望，后来你究竟有没有，“敢”去找过夏昭时的麻烦。他不在意，问了更显矫。直到大半个月之后的某一天，某个晚上，凌望没有像往常一样准时八钟回他这儿来报。本来林烟以为这是凌望总算想通了，为此激动了整整一个晚上的，结果第二天早上一起床就特没劲儿地发现，凌望居然还是来了。

    基本上，作为一个人，一个成年人，尤其还是一个成年男人，那些最简单但也最必须的生活技能，比如煮饭洗衣打扫卫生等等──林烟都不会。他甚至连杯泡面都不会泡！典型的朱门不识民间苦，十指不沾。好像他生来就只是为了给这丑陋太多的世界增添一抹惊艳的亮，负责“”而已的。

    凌望却仿佛不觉得疼，反而是无比欣地看着林烟，良久，温和地笑了：“……嗯，夏昭时的确是厉害的。”顿了顿，低随意包扎了胳膊，那狰狞的伤光让人看着都不禁倒一冷气，觉得定然剧痛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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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何人──包括他自己。他自己的选择，他从不后悔。

    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除了两只圈面，那两团越来越重的泛黑乌青以外，他的脸上上，竟还杂无章地分布着好多些大大小小的伤和血痕。而其中最严重的，无疑是颚上的那一记重拳，以及左臂上的那一刀伤。

    果然，在接来达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林烟都是作为一只米虫，在屋里面宅过去的。

    一个人，哪怕这一辈只拥有一样拿得手的东西，但只要它厉害到了极致，那么就可以成为武。而且，还是致命的武。

    劝说无果后的林烟终于彻底无语，于是决定完全无视掉凌望这个超级无敌绝世大M，一边不断眠自己，心静自然凉。

    当然，更不要是他凌望。

    而凌望也果然如他承诺的那样，基本上天天都会赶来这儿照顾林烟，并且看得来，是推掉了很多很多工作，堪堪空来的。次数多了林烟甚至都能看见他那两团，淡却化不开的乌青。想以此为借让凌望回自己家里面去休息，别再跑他这儿来烦他了，可不料凌望虽得人大人模人样的，但偏偏是个受狂，总是冲他一脸温柔地笑，不不摇也不说话，然后每天晚上依旧准时回他这里来报。

    林烟看见后只愣住了短短的一秒，脑里便瞬间灵光闪过，想明白了这究竟是怎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