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呢？”

    班森的底蓦地淌过了一抹痛苦而愤怒的火光。

    林烟不禁失笑。回望了望就开在巷左前方不远的甜品店，再转，便是一脸的原来如此和理所当然：“呀，怎么，这么说你不开心，觉得受了侮辱生我的气呀？啧啧，我说你舍得吗？嗯？你不是我得都要死了吗？不然你每天跟个望夫石似地杵在这儿什么呢？嗯？哈哈！不就是为了等我来吗？不就是为了能再看我林烟一吗？不就是为了能再给我买块糕吃吗？哎……怎么喜我的人一个二个都是这样啊，明明都已经我得发了疯成了狂了，但都还是不敢说呢……这到底是你们有问题还是我自己有问题啊……诶喂，你倒是快说啊，到底是不是因为这样啊，嗯？我痴的小班班~~？”

    握着领带的那一只手轻轻地一晃一晃，姿态轻盈婉转，笑颜绝世无双。于是愤怒从班森的中逐渐消失化了，而痛苦，却只沈淀得更加痛苦。

    他已经说不话来。他怎么可能，还说得话来。因为林烟刚刚所说的那么那么多，全，就已经是他想说，和不想说的一切了。

    班森缓缓地闭上了睛，看样，是已绝望地打算顺其自然，听天由命。

    上林烟这样一个男人，只有两注定的可能和结局：如果他不你，那么你就可以去死，而如果他你，那么他就可以，为你去死。

    前者他愿意亲自送你上路，也无谓你有多痛多苦，而后者，哪怕前方刀山火海九死一生，他也都一路甘之如饴，在所不惜。

    没有存在中间的状态，也没有属于中间的。

    这就是林烟。

    忽然，黑暗中，班森惊喜地觉到林烟的慢慢凑近了自己的耳边，而他竟为这样注定只是糖衣炮弹一枚的接近碰，很没骨气也不争气地，依旧那么无可救药地心加速，然后病膏肓到呼暂停。

    “明明不是我的错……成这样明明不是我的错……”林烟的声音低沉，送耳中，正宛如他的名字那样，炊烟嫋嫋，飘随风，“可是你们一个个都这样……都这样……知么，这真的让我，很损德。”

    班森诧异林烟怎么会说这么一句封建迷信的话来。而且听那气，竟还是真的异常的苦恼与虔诚。不是装的。

    困惑地沉默了几秒钟，林烟忽地一个起往巷的甜品店里走去。

    甜品店的老板自然是认得林烟的，一看到林烟这次竟然亲自光临他家小店，谄笑得简直连嘴都要笑得合不拢了，满脸的横与细纹，只颠儿颠儿地跑来。结奉承，就跟女人的衣服鞋那样，怎么怎么多，都不会嫌过分。

    当然他也顺便满脸嫌恶地指了指巷里的班森──哪怕这个人曾经无数次地来过他们店里，作为林烟的跑，帮林烟买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