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展昭也蹲，跟杨采生说，“喂，天尊说带你的尸回天山，好好安葬。”

    展昭回看了看站着没声的白玉堂，那意思——整个案件都清楚了，当年你师父的断刀，估计是断刀门的掌门偷走的，是不是刀行风指使的那就无从查证了，反正他是脱不了关系。

    杨采生也不隐瞒，，“我中原就是为了学功夫，天尊是功夫最好的，自然跟他学。后来我娘找到了断刀，但突发意外，刀落到了谭金的手里。天尊也没收我为徒，可能我天分不够，于是我只好带着娘，抢回了断刀，远离宋土回到西夏，这里本也不是我的家乡。”

    “我的手。”

    公孙和赵普等人也都对视了一，他们大概都知白玉堂想问什么——杨采生给天尊送的那一封信里边，对天尊的尊敬和孝顺写得真诚，白玉堂可能想知，这个人，有没有真心尊敬过天尊，拿他当师父，还是说，从一开始的拜师，到最后的书信，都只是骗人。

    杨采生微微一愣，看着展昭。

    又等了一会儿，白玉堂蹲，跟杨采生对视，“你一直以来，都是骗他么？”

    真相大白之后，这人该判还是得判。

    包拯就看了看展昭，那意思——白玉堂与他同门话别完了没有？是不是还有事？

    就在这僵持之中，展昭走了过来，站在白玉堂边，问杨采生，“你当年跟天尊学功夫，就是为了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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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杨采生也好苏图录也罢，一气杀了断刀门那么多人，罪恶滔天死不可免！包拯一向公正不阿，怎么可能轻饶他。

    “你真的想回天山，不想回西夏？”赵普问，“在这边你不过得一座孤坟，在西夏可是王侯将相风光大葬。”

    “我只想留在天山。”杨采生轻轻叹了气，“在天山那几年，是我一生中唯一忘记份、野心，只用心习武，最开心的几年，可惜我天分不够，最终也没有拜师门。”

    杨采生说完，白玉堂微皱的眉梢松开了，他对回看他的展昭了，又对包拯微微一拱手行礼，转去了。

    “你想不想回去啊？”展昭问他，“还是让九王爷带你去边，送还给西夏？”

    “很多年前就死了。”杨采生淡淡。

    众人也都心复杂，杨采生给天尊那封信，未必都是谎言，而天尊不愧是圣者人，看来也早就料到这是怎么回事。

    “天山……”杨采生突然说，“我想葬在天山。”

    “那个抱着你的人去找天尊的人，是谁啊？”展昭问。

    庞吉在后看得啧啧称奇，包拯真给白玉堂面啊，铁面无私都给网开一面了！

似乎还有些迟疑，于是就将到了嘴边的话都收了回来，耐心等待。

    展昭看白玉堂，也难怪包拯有这一问，白玉堂看起来，心事重重。

    白玉堂也看了看展昭。

    白玉堂看杨采生，杨采生不说话。

    杨采生微微皱起眉，没说话。

    此时，堂上安静了来。

    “你娘呢？”展昭又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