唬小孩。

    “天母通常装扮成雪地里独行的妇人，手中会抱着个襁褓中的孩童，假意受伤摔倒在雪地里哭泣。”贺之名说，“当然了，只是传说。路过的旅人往往会因为同施以援手，但是一靠近，才发现她怀中的并非婴儿，而是上一个她吃掉的人的颅。”

    公孙意识地将小四抱过来，捂住耳朵——这完了，小家伙要连着几天噩梦了。

    “路人大多会吓傻了，还没来得及反应，天母已经一将人脖颈咬断，然后拖雪地里，慢慢吃完。”贺之名说完，就见众人都一脸倒胃的样，笑了笑，“不过凡事总有个例外。”

    “难她碰到了个不好吃的？”展昭笑问。

    贺之名笑着摇，“有一天，她碰到了个瞎。”

    “瞎？”众人都好奇。

    “传说是这样的，那瞎原本和大队人赶路的，听到远有女哭声，于是说要去看看。当地人提醒他有关于天母的传说，让他不要理会。但是那瞎不愿意，就离开队伍，循声找去了。他最终找到了天母，靠近过去，那天母还是和以往一样，拿襁褓里的人给他看。”

    众人都皱眉，贺之名就摇摇，“但是瞎看不到啊，他没被吓到，而是伸手摸到天母的肩，问她‘你怎么穿那么少啊？冷不冷啊？伤在哪儿了？’那瞎还将自己的披风拿来，摸摸索索给她披上，以为那姑娘吓傻了，就跟她说，‘你不用怕，住哪里啊？我送你回去吧，不过我看不见，我背着你，你给我指路吧。’”

    众人都听得神。

    “那天母也鬼使神差地没吃他，而是问他，‘你不怕我是天母吃了你么？’”贺之名接着说，“那瞎倒是也豁达，说他又看不见，也没亲人，真是天母就认倒霉了，不是天母，能救人一命也是好的。”

    “瞎在天母的指引，来到了她暂居的农舍，躲避风雪。”贺之名，“那瞎别看人看不见，但是很风趣，博古通今，讲了很多趣事给天母听。从那之后，天母日日和瞎在一起，有时候一起去走走，有时候就谈天说地……就这么，过了一个多月。”

    “那瞎不是赶路么，那么闲？”白玉堂冷不丁问了一句。

    贺之名笑了笑，“渐渐地，天母对瞎产生了，直到寒冬过去，回大地的时候……天母要离开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