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坐着一个少女，手里拨着琵琶，中唱着温柔的歌，歌词很有些悲伤，讲的是思念离人的故事。

    这词其实是杨槿写的，他好这个，用的都是笔名，他的话说，与其写一首冠冕堂皇的所谓明志的词，不如写诉说衷的闺怨词，起码从女孩的喃喃细语中念来，心都会化。

    荣真总是嘲笑他说愁怨，如今听这歌，却真动了些，仿佛有一求之不得的沉重哀伤压在心，让他觉得不过气。

    他之所以现在坐在这里听曲，是听说楚溪还没睡醒午觉，他不愿打扰楚溪。

    荣真想到第一次遇到楚溪的时候，他也是坐在一个馆中，看着台上的表演。

    他刚回京城两年多，为了和朝廷里的大臣打好关系，常陪着他们现在各样的风月地方。

    当时的楚溪还只是个琴童，坐在魁后面，老老实实地弹着他的琴。

    但同荣真来的那位，猥琐地笑着，朝荣真说，“小公爷，怕是不懂吧，这魁的好是大家都能看见的，可那琴童的好可是看不见的。”

    荣真眨，“这话怎讲？”

    “据说那琴童是越国来的，上着一蛊，逢□□即会毒发，带给对方超绝的受。”

    荣真看着台上两空的楚溪，又问，“如果他真有这样的独特质，又怎会只一个琴童。”

    “小公爷你这就不懂了吧，这样的极品怎么可能让他伺候普通人，这件事只有常来的官才会知，”那人睛眯起来，“连钱都买不到的验。”

    荣真笑，“那还要谢大人推荐给我了？”

    “不必不必，”那人笑起来脸上的就会挤在一起，“我上次和公爷说的，我有个堂弟想的事……”

    那些官可能也不在乎，那蛊不只是能给他们带来绝妙的受，也会给楚溪带来致命的痛苦。

    更让荣真觉得同的是，楚溪对这事已经麻木了，他甚至想靠这事加速自己的毁灭，他看不到这生活的尽，死亡是他最好的选择。

    要不是荣真伸手抹掉他的泪，他怕是从不知原来自己也能被当人看。

    荣真给楚溪披上衣服，“既然这么痛苦就不要再这事了。”

    “您说什么呢，”楚溪心里虽燃起小小希望，但他很快地摇摇，“我又能去哪呢？”

    “你愿意帮我的忙吗？”荣真偏着问，里的光芒比窗外的月亮还要温柔。

    ……

    楚溪，从塌上坐起来，一看小厮站在边上，便轻声问，“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