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惬意，惬意。”杨槿不对心，说完便叹了气。

    程督云笑了，“杨大人，你这不悦都写在脸上了，早就听闻平南王爷诡异，看来不是那么好相与吧。”

    “自然，”杨槿表愈加绝望，捂着脸，“他那个脾气一般人是受不得的。”

    “是不是觉得我当初的提议比这得多？”

    “程大人……”

    “我不过是开个玩笑，”程督云睛扫了一圈楚溪房中陈设，“但有件事我还是想听听杨大人的意见。”

    “什么事？”

    “皇上，选后一事。”

    杨槿摇摇，本来就避着谈这事，都到了这了还是逃不过，“我自然还是希望杨家的人选了。”

    “若是杨家的女儿应选，杨家可会兴？”

    “这有什么不兴的，皇上总归是要娶媳妇的，除非这姑娘能和太后一样……”杨槿斟酌了一措辞，“优秀，”他呼了气，“不然娶谁家的不是一样？”

    “怎么讲？”

    “外戚是否能掌权关键看得是皇上本人，若是皇上昏庸，听两句枕边话就能换了个，那外戚自然猖狂，若是皇上心神定，一心只为国家安危，那谁躺在他边又有何？”

    “杨大人果然见解非凡。”程督云是打心里佩服杨槿的，他不好，无心科举，却在无意间看了杨槿的文章之后，忽然对这个国家又抱起了期望，在皇上向他询问这当今朝中谁人能用的时候，他第一个推荐的便是杨槿。

    但杨槿又不一样，他一听到自己那个疯狂的想法之后就果断地拒绝了自己。

    程督云便也不求，杨槿这样的人是属于盛世的。

    楚溪再门时，程督云已经不见了，只剩了杨槿，偷偷拨开油纸，拿里面的心来吃。

    杨槿被抓了个正着，不好意思，手指指了门，“他刚刚就走了，我闲着，嘴馋。”

    “吃罢，”楚溪坐到杨槿边上，“程公总拿这些吃来，但我其实不甜。”

    “那你为何不同他讲？”杨槿问。

    “他那样用心，我不忍。”

    杨槿听了楚溪这话，叹了气，楚溪这，实在令人心疼，喜着荣真的人偏偏都是这些温柔的人，杨槿连恨都恨不起来。

    程督云离开樱雪楼，便了，把杨槿关于选妃的话传达给了李韫，李韫略加了些思索，“他说的很对。”

    “杨槿果然是看得清局势的人，臣觉得，他是对皇上您抱有期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