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督云一看见李韫，先跪了来，“皇上。”

    李韫把手指放在嘴上，“不得在外面暴朕，我的份。”

    程督云连忙站起来，一脸懊悔，“让您看到这些，真的……”

    木樨站在李韫后面，指了指程督云的手。

    程督云没见过木樨，不知他是什么意思，一看自己的手掌，才明白过来。

    他看一李韫，得到允许，把手伸到木樨前，“麻烦了。”

    木樨解随的药包，里面有些净的棉布，他顺着程督云的手掌为他缠上。

    “你不是说这楚溪公和你关系好的么，怎么现在见都见不到了。”李韫打趣。

    程督云低，“我也不知是为什么。”

    “原本我们那天有约，他传了人说不见之后，我又再约他，便怎么也约不来了。”

    “那你就到人家楼里闹，”李韫眯起，“你这哪还有几分朝臣的样？”

    “您不知，我，”程督云并不知木樨是荣真家里的人，也没避讳，“他和荣国公是旧，我怕他是新人没有旧人好。”

    李韫愣了，小心瞧着木樨的反应，木樨却没听来程督云的言之意，专注着给他包扎。

    “你一个读圣贤书的人，竟还争风吃醋起来，奇怪。”李韫摇。

    “您不知，楚溪他不一样。”程督云叹了气。

    他先前赴京，因他默默无闻，并没有人拿他当回事，好不容易攀附着几个权贵，了这樱雪楼的门。

    谁料连都知人分三六九等，把他冷落在一旁。

    那时候楚溪款步走来，给他烹茶，又与他谈起诗书，五彩迷幻的灯光把他苍白的脸衬得那样众，让程督云心不已。

    事后他问过楚溪，楚溪只笑说，那时会想起同自己攀谈，不过是自己迷茫的样让他想起故人而已。

    故人，怕就是这位永远不用与楚溪提前相约的荣国公了。

    程督云想到这，一沉。

    李韫虽已有了皇后，但却不见得很懂，摇摇，“不过是个，犯不上这样。”

    “臣明白。”

    木樨这时给程督云包扎好了，系上结，掏袖里的纸，在上面写，“还要去吗？”

    他把纸拿给李韫看，李韫想了想，“不如朕就圆了你见他的想法吧。”

    程督云一惊，又喜，“谢，嗯，那个公，我只要确定楚溪他安好就罢。”

    李韫想着你那急切的表可不是这个意思，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