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回来。鬼界孤独，夜漫漫，难得有这么个小丫能说上话，也算是不容易了。

    “我给你说个故事吧。”修言走到梧桐树，望向枝桠端，苍穹之上，声音悠：“这个故事要从很多年前说起。”

    “我和敖歌十一万年前诞生于上古神界，是一对双生兄弟。他司职生，我司执死，他生来就是人界守护者，而我则是黄泉往生者。所以炙真神和白玦真神在我们成年之日择定我为鬼界之王，他为天之主。”

    敖歌是天之主？那他为什么会成为鬼王？修言这个原本的鬼王又为什么只剩一缕魂魄？阿音没有打断修言，静静听去。

    “我们自生起就在一起修炼，本来成年之后就该分扬镳，我去鬼界，他执掌天。但七万年前上古神界的兽界作，涂炭生灵，三界之无人可挡。那段时日上古、白玦、天启三位真神恰好世历劫，都不在上古神界。炙真神要支撑神界的运转，不能轻易离界，于是我和敖歌、月弥率数万神将界平。那一战山河日月尽崩，血成河，神兽和兽半数都遭受了灭族之灾，我也战死在那一场战里。”

    七万年前的修罗战场在修言的回忆中缓缓浮现，光只是听着，血沸腾蛮荒战鼓的鼓音都似袭来，阿音听得迷。既然修言的灵魂还在，那说明有人救了他。

    “鬼君……”阿音唤了一声，连忙改：“哦，不对，修言陛，后来是谁救了您？”

    如今知修言才是神界真神择定的鬼界之王，她实在不好厚着脸和人家近乎。

    “你还是叫我修言鬼君吧。反正我连一天王都没过就死了。”修言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是敖歌在战场上救了我最后一缕残魂。上古神界的神都知，只要还存有一魂，上古真神的混沌之力就能助他重生，但当时上古真神尚未历劫归来。敖歌为了我闯生死殿，偷走生死薄，找到了在人间历劫回的上古真神，行把上古神君唤醒。”

    阿音倒一凉气，行唤醒正在历劫的上古真神？怎么个行带回法？难是抹了上古神君的脖？让她神魂归位？

    阿音人间戏本看多了，发散思维比较广。修言瞧她那模样就知她想岔了，笑：“你想什么呢，神族能被神力唤醒，只不过消耗神力多一些罢了。敖歌刚唤醒上古真神，来追捕他的神将便到了。他自知犯重错，带着我的残魂跪上古殿外，求上古真神救我一命。”

    “然后呢？上古真神救了你吗？”阿音连忙问。

    “没有。”修言摇，“神君她拒绝了。”

    阿音满脸诧异，“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