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尾还有些许凉意，垂落在脖里总归不太舒服，就借着变动的便利拨了拨，这才把注意力重新放到话题上来，“这话其实应该是池老师问您，不过我搭戏也不少，就先占个便宜，近楼台多嘴问上一问。”

    林雅虽然不知到底是什么问题，但也猜得八九不离十，毕竟顾云开能问她的问题，也差不离就是翁楼或是她丈夫，到底都是演戏上的事儿，这些天的认识跟了解，她料想前这个过于成熟稳重的年轻男人也问不其他问题来：“你只说。”

    “鹤卿先生现实当中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与翁楼先生又是怎样的相方式？”顾云开了眉，端起茶杯浅浅抿了一，仔细，“其他演戏倒能跟老师学着，可是这些人之间的关系，怕自己瞎琢磨不好，所以特意想问问您？”

    “噢……”林雅忽得怔了怔，她茫茫然的看向窗外，像是望向很远很远的地方，看不到尽的模样，她就这么发了好一会儿呆，才恍惚：“鹤卿他是个很好的男人，好是个很笼统的词，我不好用完来形容他，倒显得我好像在自夸一样，只是我每次想起他，都觉得很好，直到现在，直到过了这么多年，始终还觉得很好。”

    喔，很好啊。

    顾云开轻叹一气，假使换在以前，他绝对是丈二和尚摸不着脑，可现多多少少也能从那再平淡不过的言语之中，读一丝丝的柔痴意来，人在世上见过最好的，最珍惜的存在了，便对其他远远不及的东西再看不上了，而那个存在同时会因着时光逝越发难能可贵起来。

    鹤卿先生对于林雅与翁楼而言，大抵就是这样的存在。

    “至于跟阿楼……其实说来有好笑，鹤卿他对阿楼一直很好，就好像是家人一样。阿楼有时候是个很任的人，又骄傲，又漂亮，像是孔雀一样。”林雅双手叉，捧着沉思，“有时候你会觉得他怪像是个大男孩的，跟镜上完全不同，鹤卿就会推着他大，让他自己去决定一些事，去思考，去决定。”

    顾云开问：“像老师那样？”

    “更亲密，非要说的话，鹤卿对阿楼而言，应当是如兄如父。”林雅不知是想起了什么趣事，微微笑了起来，柔声，“我们结婚后很一段时间，阿楼都跟我们在一起，他很像是鹤卿的亲弟弟，还有稚气，又骄傲又矜狂，然后慢慢大了，大之后，他也就渐渐把那傲骨收敛起来了。”

    说到此的时候，林雅轻轻叹了气：“我真希望他别什么事都统统放在心里，总是一个人扛着，也不知鹤卿促他大是好事还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