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家店？”阿笙惊讶。

    “不值。”石舜华老老实实地说，“西次间书房里的自鸣钟，妾昨儿也看见了，非常致，但并不是纯金的，上面也没几颗宝石，最多两百两。”

    阿笙吞了，意识看向她主。

    “孤当时问凌普，凌普说东家很神秘，京城没人知。”太好奇：“你怎么这么清楚？”

    “你…不会认识金玉满堂的东家吧？”太试探。

    石舜华笑：“把梁九功过来的事透去，索大人非但不敢，次见着你主我还得客客气气。还有啊，阿笙，咱家在这里，石家是娘家。”

    第13章 金玉满堂

    石舜华：“二十斤普通的武夷山大红袍换一个自鸣钟。”

有手谕，梁九功还只用几个小玩意代替，说明汗阿玛没别的意思。”太：“你主昨儿教训四个才，今儿就有四样东西，夸你主呢。”

    石舜华：“福州洋人多，阿玛任福州将军时，百姓和当地商人都喜他。阿玛帮我置办嫁妆时，见那边的商人从洋人手里买的西洋钟表较为便宜，就托当地商人帮他买一些。”

    “那是因为什么？”石舜华想安安静静吃顿早饭，也就没听太的心里话。

    阿笙顿时放心了：“婢记了。主，婢把东西送你房里？”

    “不是！”太摆手，就着咽丝，“孤不是怪福州商人拿大红袍换西洋钟表。”

    “那家店的东家还有三家店。”石舜华：“金银楼是首饰店，玉茗轩是茶叶店，满芳是胭脂粉店，加上堂堂杂货店，合称金玉满堂。其实本来叫堂货店，可这个名字太难听，脆叫堂堂杂货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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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舜华看太嘴里没东西，不会再呛到，“妾还知金陵、苏州、杭州和福州也有金、玉、满、堂店。”

    “因为什么？”太问。

    “你怎么有那么多洋人的东西？孤这里都没那么多。”

    “你没听错，堂堂杂货店。孤刚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比你们还惊讶。据说叫堂堂杂货店，是因为店里什么东西都有。一个杂货店，气倒不小。”太摇叹，“也不知是哪个王公大臣的家开的。”

    太：“确实是五百两，凌普说那个什么堂堂杂货店帮洋人卖的，一文不少。”

    “我有。”石舜华说：“我的嫁妆里有四个怀表，四个自鸣钟。爷待会儿看看喜哪一个，放惇本殿西阁里。”

    石舜华咬一螺蛳包，咽去才说：“据妾所知，堂堂杂货店并不是因为店里的东西齐全才叫这个名字。”

    “送爷书房里，我用不着。”石舜华说。

    石舜华微微颔首，不等他开，就说：

    太：“孤的书房里有个一尺的自鸣钟，凌普送给孤的，五百两白银。二十斤普通的大红袍值不值一百两银？”

    “据孤所知，自鸣钟表并不便宜，即便福州那边便宜，四个怀表也得很大一笔银。”

    “是不是说明索大人也不敢找咱家麻烦？”阿笙忙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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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少？！”太惊呼声，意识到嘴里还有东西，连忙捂住嘴。

    太：“怀表留。”

    石舜华倒杯递给他：“您这么激动嘛？福州市面上卖的大红袍又不是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