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的京城还有凉，赶上雨天，屋里冷冷的。太也没推辞，只是一想到黄河患，顿时觉得羊汤索然无味。

    石舜华最初开金银楼，的确是因为家里没钱，想小生意补贴家用。后来跟着她额娘富察氏学家，看到一家人的生活开销，便问她额娘，东吃穿用度是务府，还是务府把银钱给太，由东的人去采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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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八斤的大鲤鱼腹中满羊，石舜华本以为至少得剩一半。然而等她吃个八分饱，的鱼形碟上只剩一副鱼骨架。

    “宁夏送来的？”太问。

婢瞧着这几块还是鱼腩，福晋真疼你。”

    “嗯，那我多吃。”小孩使劲了，吃得肚圆鼓鼓的。满肚粥和鱼，几位伺候他的嬷嬷倒也不担心他积。

    刘嬷嬷看到小孩满希冀，家中也有几个孩的刘嬷嬷鼻一酸：“阿哥不会死的。阿哥好好喝粥，乖乖吃，以后会比二阿哥壮实。”

    “你二哥也没少吃。”石舜华看到太面前一堆鱼刺，“喝羊汤吧。膳房的厨说这是在黄河岸边的羊。”

    六十个大小不一的箱抬到太书房里，阿笙和阿笛守在门。石舜华带着阿箫和阿筝去，吩咐两人先腾三个空箱。

    “宁夏城素有‘上江南，鱼米之乡’之称。”太，“那边的大米也不错。不过，最好的还是黄河鲤鱼。”

    靳辅？

    “宁夏城是很富裕。”胤禛，“可惜再过两三个月又到洪泛滥的时候，苦了山东、江苏两地百姓。”

    胤禛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不好意思：“我的饭量有大，让二嫂见笑了。”

    “如果靳辅还在就好了。”太叹了一气。

    “咱家的六十抬妆奁找来了。”阿箫，“只是箱里的东西，婢不知该放在哪儿。”

    虽然他并不知什么是死，以前听范嬷嬷和孙嬷嬷说过，隐约猜到“死”是从世上消失，“刘嬷嬷，我没喝药病就好了，是不是说我不会死？”

    石舜华颔首：“以前听人说黄河岸边的鱼不腥，羊不膻，还说天黄河富宁夏，我还当他们夸张。”

    老太太告诉石舜华，虽然太的衣住行由务府包揽，如果太想吃的东西，刚好那

    “嫡额娘，她好。”太的自小就弱，太医也不敢保证他能不能大，以致于他未满周岁的弟弟都有名字，他至今还没个正式名字。小小的人儿每次听到生母喊弟弟的名字，到他这儿就是“阿哥，阿哥”，大阿哥总忍不住想，他是不是快死了？

    富察氏不甚清楚，就叫石舜华去问石家老太太。

    石舜华不认识，看了看太又看了看胤禛，听到两人心里担忧洪，而靳辅是治河能臣，却死好多年了，登时后悔提起黄河：“朝中能吏众多，没了靳辅可能还有李辅张辅。爷，四弟，别想这么多，汗阿玛自有办法，喝汤。”

    石舜华想了想：“刚才吃饭的时候，我听四弟的意思爷今儿忙。你去喊张起麟，找几人把那六十抬妆奁抬去西次间书房里。阿笙，爷如果半途过来，你就说借他的书房一用，叫爷先去前院书房。”

    石舜华见状，不敢再多嘴，怕两人连晚饭也吃不去，饭后就起回后院，问阿箫：“妆奁整理好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