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曹家也太富有了。”一直静静地听两人谈话的富察氏不禁惊呼，“务府帮你筹办的嫁妆里也不过两个自鸣钟。”

    石舜华看到盒里有八个四四方方的瓷盒：“这里面装的什么？怀表。不对，你刚才说西洋钟表都送去苏州了。”

    崔掌柜：“是的。本来还有五个自鸣钟和三块怀表，苏州那边的货不够，写信给才，才昨儿刚派人把收上来的西洋钟表连同给苏州金银楼的首饰一块送走。”

    

    “怀表也没了？”石舜华忙问。

    石舜华是成化年间被气昏过去，没经历过万历朝：“这我哪能知啊，史书上又没记载。洋人怎么说？”

    “四阿哥府上的才胆大包天，当时估计正在惩治府上的恶。”石舜华，“怀表给我，算在我账上。四阿哥经常去毓庆用早饭，回我给他就好了。我听说现如今西洋钟表很贵，苏州谁家这么大手笔一次要这么多？”

    “有倒是有。”崔掌柜说，“可才觉得不好。”从盒底层掏一个条盒，打开递到石舜华面前。

    “才心想西洋人想喝茶叶都得从咱们这里买，见到烤羊排两冒光，像八辈没吃过似的，能什么好东西啊。于是，才就拿去叫同仁堂的大夫给看看。大夫一闻了闻，说这东西过量有毒。才一听那还得了，就没敢拿去卖。”

    “所有西洋件都在这里？”石舜华问。

    石舜华笑：“皇上也是普通人啊。不过，同样的东西，御厨的比你家好。行了，跟我说说最近有没有什么稀罕件。”

    “那岂不是跟才家里差不多？”崔掌柜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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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事，也就没多问。

    “相传万贵妃暴毙，不会就因为这个吧？”富察氏忙问。

    “洋人说一盒十两黄金。”

    “早几天一个西洋商人给才的。”崔掌柜说，“才问他里面是什么，他说和烟差不多，但这个能让人飘飘仙。

    “还有一个，是给四皇留的。”掌柜的说，“这几日不见四皇去店里，才使人去四皇府上提醒四皇，到门听到四皇府里叫声瘆人，没敢去就回来了。”

    “织造是差，一边拿着朝廷的银钱，一边搜刮民脂民膏，两贪，曹家比皇家富裕很正常。”石舜华跟着她阿玛在杭州多年，很清楚那边的况，“以前我觉得皇上顿顿山珍海味，每顿有一二十个菜和汤。事实上的确有一二十样，都是些、羊和鱼，豆腐、豆以及时苓蔬菜。我在里这几天连块都没见过。

    “我知你说的这个。”石舜华盯着桌上的东西，想到当鬼时看到的，“以前藩属国经常给明皇室贡这个，皇帝两百斤，皇后一百斤，前朝皇帝短命跟这个有很大关系。”

    十一一刻，崔掌柜拎着两个大木盒来到院，行了礼，就把盒打开：“主，您要的东西都在这儿。”

    “苏州织造李煦李大人。”掌柜的回想一，“苏州来的信上说曹寅曹大人嫁女，陪嫁六个自鸣钟和六块怀表，托李大人帮忙置办的。”

    “听太说汗阿玛每日清晨喝各粥，晌午经常吃一些黄米糕，红豆糕、绿豆糕之类的。晚上是怎么清淡怎么来。烤羊，烤鹿这大菜，十天半个月也难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