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祖父病重，老太太叫我接你回去。”庆德说，“我在外面碰到太，太已吩咐张起麟去找太医，待会儿太医跟咱们一块过去。”

    “不，不是，祖父不是好了吗？”石舜华眨了眨睛，“怎么突然病重？”

    庆德：“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您先去收拾收拾，路上说给你听。”

    第18章 石华善病逝

    石舜华回房换一素净衣裳, 拿所有发簪，用白玉扁方挽发, 随即带着阿笙和阿笛登上石家来接她的车，“到底怎么回事？”

    坐在车前面的庆德：“前天夜里祖父嫌就把被掀开一半，昨儿清早起来觉得鼻不舒服也没当回事。昨儿晌午吃饭的时候，祖父老是喊冷。老太太觉得不大对劲, 一摸他的额得人。

    “午喝了药不烧了, 可今儿早上咙不但哑了, 还说浑使不上劲, 躺在床上时不时念叨你的名字要见你。老太太觉得要不好，很像回光返照，就叫我立刻来接你。”

    “伤风？”石舜华问。

    庆德了：“老太太说搁二十年前，祖父不喝药撑两天自然就好了。如今年龄大，小小的伤风也能要他的命。我去接你的时候, 老太太正吩咐额娘准备祖父的后事。”

    “这么严重？！”石舜华心中一惊。

    到达石家，石舜华直奔后院西次间, 见门敞开着就直接去, 看到新觉罗氏和富察氏相对坐着：“祖母, 额娘。”

    “来了。”富察氏扶着婆婆起, “你祖父在屋里, 你大哥在里面陪他，正等你呢。”

    石舜华冲两人了, 撩开帘去。

    傅达理听到石舜华的声音, 扶着石华善坐起来, “大丫来了？”

    石舜华嘴角一，还记得她十年前的名，看来没大事：“是我，祖父，好了吗？”

    “不能好了，老了，不中用了。”石华善着沙哑的嗓，“坐那儿，有事说。”

    “有什么事等你好了再说。”石舜华见他神不济，靠着枕，说着话大气，便拉张椅挨着床边坐。

    石华善微微摇：“我这个，我知，你，不用安我。咳咳……”

    “喝，祖父。”傅达理连忙倒杯，“嗓。”

    石华善就着他的手喝两，摇了摇。傅达理转手把杯递给庆德，劝石华善：“大丫已经来了，有什么事你慢慢说，别着急。”

    “急，很急。”石华善试图大声，可他的嗓不舒服，扯开咙就忍不住连声咳嗽，“大丫，很着急。”

    “我听见了，听见了，很着急，那你快说吧。”石舜华想听他心里在想什么，大概因为生病，不来一心二用，老人家心里安安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