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地熬过8年却依然忘不掉倒在血泊中的少女。

    然而，他的记忆中本没有过这件事。

    他从来没有帮助过她！

    一时间心如麻，后再次响起她的声音——

    “我以为那个人是你，因为激，不自觉地关注你，不自觉就喜上你，为了和你一个班拼命学习，终于考了理重，结果我发现，我认错人了……”

    咙里好似卡了铁屑，每说一个字都带淡薄的血气，季远背对着她，一字字问：“就因为这个？不觉得你的喜太过肤浅了吗？”

    “的确肤浅，我后来才意识到，我从未了解过你，甚至话都没说过几句，又谈何喜？……所以，对不起，我没有办法答应你。”

    上辈是他拒绝了她，所以这辈风转，变成她来扎他的心了么？

    季远极力克制住绪，不断上窜的火气却还是驱使他暴躁地踹翻路边的垃圾桶。

    哐当声响中，他攥拳，也不回地离开。

    ……

    节的气息越发重，看守所里冰冷的墙面，却只有凄凉。

    余然坐在墙角，看小窗外透来的天光，睛被刺得发疼也不曾移开视线。

    以后，怕是瞧不见如此灿烂的光了……

    不知过了多久，看守员在门外喊他的名字：“余然！有人来看你。”

    先前已经来了不少人，骂他变态，怪他毁了他们的生活。

    ——这次，又是谁？

    他被带去接见室，隔着玻璃，和陈雪对上视线。

    女生苍白着脸，眶泛红，见她就快要哭来，余然连忙对她一抹安抚的笑容，哪知这一举措，让她泪直接落。

    他手足无措地坐，接起电话：“你别哭，我真没什么。”

    判决上要来了，至少都是三年以上有期徒刑，今年考无缘参加，来后永远都将背负案底，他这辈算是彻底毁了！

    都这样了，竟还能轻松地对她说没什么。

    陈雪受不了，捂着脸哭，听筒传来那的声音：“别哭了，探视的时间有限……”

    她这才忍着抬起，手背狠狠过角，对着电话低骂：“你是傻吗？”

    余然牵了牵角，没说话。

    怕监听，许多事不好明说，陈雪稍微稳住绪后，才继续一句，“……谢谢。”

    两人都明白指的是哪件事。

    余然垂睛，低低地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