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玛夫人邀请的客人，可是谁又能保证里面没有一个穿着礼服的盖世太保呢？

    然而这些先生们还是很谨慎的，他们只是糊糊地说是一笔对法国而言非常有用的投资，当然是关于“版业”方面的，我揣着可能是一份地抵抗组织的报纸，于是慷慨地表示愿意在现金方面投资，至于利嘛，则可以在“全面胜利”以后再来计算。

    斯先生很兴有这么多的“合伙人”，他提议一杯：“为了各位的勇气……还有我们的法兰西！”

    最后一句话说的很低，但是每个人都不约而同低附和了一声。

    叮叮当当的玻璃碰撞声过后，我对面的霍克梅先生突然停了手里的动作，用一古怪的神望着我－－不，应该是望着我后。

    一不祥的预霎时间从心底升起，我回过，看见波特曼上尉正向这边走过来。

    “你们在谈什么，先生们？”他彬彬有礼，脸上挂着微笑。

    “不过是关于音乐的闲聊，上尉。”我接过他的话，飞快地给斯先生递了个。

    他立刻变换生意人固有的笑脸：“呵呵，应该是伯爵先生给我们传授一关于雅艺术的鉴赏知识，我们对音乐可是什么也不懂……”

    “不，不！”波特曼上尉摇摇，“我想每个人都会有自己中意的音乐，不是谁，元首就非常喜贝多芬和瓦格纳；伯爵大人，您呢？”

    “很多……”我可没兴趣和他在这里谈论五线谱上的东西。

    “哦，那太好了，我正想和您聊聊。”他似乎没听到我们刚才的谈话。

    斯先生望着我，又看看后的几位，一时间都不明白这个党卫军的意思。

    我心中一动，慢慢地朝另一个方向走过去：“既然如此，上尉，那就请说说您欣赏那一类的作品，或许我们有相同的见解……”

    “Valde bene！（注：拉丁语，好极了。）”他仿佛是无意识地扫了旁边的人一，跟上我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