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背后那辆小轿车的被厚重的墙遮住以后，中尉赶上我，低声问到：“把他留在那里好吗，伯爵先生？万一他通知了他的，我们会很危险的……”

    “不，他不会的。”见鬼！我嘛为那个人辩护，“呃……至少我能保证这一，他目前还不会破坏和我们的合作协议……”

    洛克中尉脸上的疑惑并没有消失，而我却不愿意再停留在这个话题上了：

    “现在游击队的人可能已经在货船的旁边等着你们了，他们会把你们带上船。记住，上船以后你们就是牙商人了，公海以后谁也不能把你们怎么样！”

    我从袋里掏一只小小的琴，“天鹅”的调在空气中轻轻地飘了起来。不一会儿，从远隐隐约约传来了旋律相同的哨声，两个模模糊糊的人影朝我们走过来，其中一个打着手电筒。

    我没有停止奏，两支相同的调渐渐合拍了。当我借助那暗淡的光线看清来人的时候，却大吃一惊。

    “约瑟，是你！”

    从玛瑞莎死后近两年的时间都没再见过面的这个少年，此刻正站在我面前，穿着码工人的呢制服，带着扁帽，用一陌生的神看着我。他了一些，也瘦了一些，但显得很冷静，没有了以前那清涩的冲动。

    我想向他问好，但在这样的况也太怪异了：“你怎么在这里，难－－”

    “我加了基游击队。”他平平淡淡地说到，“这次来接应你们就是我和哈维的任务。”

    “你们好。”他旁那个留着大胡的中年男人朗地朝我们裂开嘴，“‘天鹅’啊，久仰大名了！伯爵大人，您果然是像那鸟类一样的人儿！”

    他的无遮拦让我很尴尬，好在这个时候也没人介意这个。

    我向他们介绍了三位英国朋友，然后把护照给了他们。哈维告诉我们货船将在七左右起锚，现在还有二个多小时，他们要提前从通往底层货舱的舷梯去。

    “剩的事就给我们吧，伯爵大人。”这个大胡向我保证，“您放心好了！只要天一亮，一切就都安全了。”

    即将离开的三位朋友握着我的手向我告别，洛克中尉对他的表演念念不忘，年轻的班森士甚至还许愿说等战争结束后他会带着妻来看我的歌剧。他们脸上是每个逃亡者都会有的表，激伴随着欣喜。我想即使有再多次，我也不会看厌的。

    结束了这一切，哈维打着电筒，领着他们沿刚才的路渐渐走远了。约瑟却站在原地，静静望着我，仿佛有什么话要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