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噩梦了？”

    “发烧的人都会噩梦。”

    “梦里面有你。”

    他在床边坐了来，有些惊讶地望着我：“真是荣幸。我了什么？是在折磨你，还是你杀了我？”

    我摇摇：“都不是，你没有那么，杀你的人也不是我。”

    “哦？我很好奇。”

    “是你的副官，海因里希·贝尔肯中士。”

    他脸上原本漫不经心的微笑在一瞬间凝固了，一变得僵直。我盯着他的睛，不放过任何变化。他蓝的眸告诉我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少校转过，慢吞吞地掏香烟，燃，吐了淡青的烟雾。

    “算了，所有的事也该告诉你了。”他仿佛在思考选择叙述的起，稍稍沉默了一会儿，“你已经知了，夏尔特，我是陆军参谋波特曼将军的儿，是他唯一的继承人。不过你或许不知，我……其实是他的私生。”

    他突如其来的坦白让我有些手足无措－－看来他并不知晓我暗地里调查他的事。

    “这个旧贵族和我当歌剧演员的母亲往过一年，不过当他知我母亲执意要生我后就很脆地结束了这段关系，那个倒霉的女人也就成了他不知第几个被遗弃的妇。但不幸地是，母亲很快就后悔了，她怨恨自己的固执和我的存在。其实她漂亮的，不过丑闻和酒害了她，让她老得很快。”

    “我不知她怎么把我养大的，反正我从小就和周围的小孩儿打架，因为他们老是骂我‘野’。回到家后如果母亲没喝酒还好，喝醉了就会一边说‘活该’，一边再赏我一顿掌，要不是我得太像那个英俊大的男人，说不定脸都会被她烂。有时被我打哭的孩还会拉着他们的父亲找上门来讨债，我就会在一天之遭三顿打。我觉得自己在十五岁以前都活得窝极了。”

    他的声调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事儿，我突然到很难过。

    “不过后来的某一天，母亲突然很兴。因为那个男人的儿死了，这意味着我有可能被他承认，所以她又拿全副力让我学习各东西，拉丁文、音乐、术……反正可以讨好贵族的东西我都得学。我开始不愿意，后来也想通了，能名正言顺地拿走属于那个男人的东西有什么不好。我接受了他们的安排装成了上社会的少爷。”

    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他“良好”的教养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