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着伤重重地倒在地上，咙里发荷荷的声音，血不停地从指中朝外涌。少校飞快地跑过去扶起了他，拽手巾替他止血。

    我慢慢站起来，双发麻，手心里全是冷汗。

    约瑟·吉埃德从客厅的大横梁后面了年轻的脸，他手里的狙击步枪冒着丝丝青烟，睛盯着躺在地上的男人。

    “来吧。”我轻轻地喊到，拾起了那把差结束我们命的武。

    少校正在努力压住血，可是看贝尔肯中士伤的血量就知他的主动脉断了。我注视着那张肌痉挛的脸，血已经涌了他的腔，他什么也说不来，只是费力抓着少校的衣服，攀上的他的前。鲜红的手印烙在衬衫领和肤上，刺得很。

    这个男人睛里面的悲伤、愤怒、疯狂、绝望织成令人窒息的颜！他是在为即将得到又失去的一切惋惜吗？努力了一生的东西到最后关还是化为泡影了，这个时候他是不是在诅咒上帝？

    少校背对着我，我看不见此刻他脸上的表，但我知他就这样徒劳地救治着有一半血缘的哥哥，而没顾及到自己背后已经渗了鲜血。

    约瑟从横梁上爬来，站在我们对面，什么也没说。

    这时重的血腥味飘了我的鼻，中士开始剧烈地咳嗽，他用尽全力气抓着少校的领抬起了上半，用德文断断续续地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接着大笑起来。那笑声夹着的血儿打在少校的侧脸上，嘶哑又模糊，可依旧让我想发抖。

    过了一分钟左右，笑声渐渐消失了，中士的垂了来，睛看着我，嘴角上还保留着他最后那开心的表。

    “他死了吗？”约瑟问到。

    少校缓慢地把中士放在地上，。

    我走过去，轻轻着他的左肩蹲了来：“……对不起，罗斯托克……”虽然杀死贝尔肯中士是为了玛瑞莎，可是我知这对少校意味着什么。

    这个男人面无表，只是用沾血的大手了个“打住”的动作：“别说了，夏尔特，算我拜托你！”

    他站起来注视着对面的年轻人，平静地问他：“现在我可不可以认为你已经为你报了仇，吉埃德先生？”

    “是的。”约瑟镇定地回答，“上帝保佑！”

    “那么你不反对让我来理尸吧？”

    “如果你能保证不在日后招来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