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讥讽和试探作任何反应，总是用最温和的语气跟他们说话，甚至还主动去帮忙。要是在从前我怎么也不相信这个男人也可以如此谦卑！我忽然觉得有时甚至自己都开始替他到难过了……

    尽如此言还是导致了最坏的结果，在12月17日上午，雅克告诉我镇上的戈埃警来拜访我。

    这个留着络腮胡的中年男人曾经在沦陷区里加过助逃网络，也是一位地抵抗英雄，他的脸颊上至今还留着一醒目的伤痕。当他坐在我的沙发上时很直接地在寒暄过后了主题。

    "近来我听到一些很不好的传闻，伯爵先生，是关于您的新秘书。"他炯炯有神的褐睛盯着我，"有人说……他是德国人！"

    我冷冷地望着他，用最平静的表缓缓了："是的。"

    "可是您曾经说他是奥地利人。"

    "那是因为我不想惹来什么麻烦。"

    他哼了一声："可是现在您的隐瞒却造成了更大的麻烦！镇上所有的人都知了他们的民族英雄家里藏着一个德国人，而且这个德国人还是个纳粹！"

    "请注意您的用词，警。"我忍不住皱起了眉，"他'曾经'是个纳粹，这没错。可他现在是个平民！"

    "平民？"戈埃警的胡都要翘起来了，"不！他是个罪犯，是党卫军，杀人犯！他应该被审判！"

    "可他也救过人！三个英国飞行员，十一个法国人，其中还包括我！为此他被送到了俄罗斯，差一死在那里！"

    警有些惊异地看着我，仿佛没有明白我的话。我压住剧烈动的额角，勉用简短的语言述说了三年前发生的那些惊心动魄的往事。

    着络腮胡的男人慢慢地坐了来，他脸上的表很明显是在怀疑，因为我没有告诉他罗斯托克为什么会帮助我们；我总不能说是因为他上了我吧。

    "说真的，伯爵先生，"他叉着双手对我说，"您说的就像一个传奇故事。"

    "是不是故事您应该知，毕竟您也听说过我在黎的活动。"

    "是的，是的。"他，"我会去调查的……但是能不能请您告诉我，他到底有没有杀害过法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