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您说我是棋……您又何尝不是呢……”

    萧瑀被这信息震得松了手，不由自主地退了几步，杭在一旁喝：“你少胡说八。”

    眉姑剧烈地咳嗽着，却是一边咳一边大笑，但渐渐地，她的笑声竟然慢慢衰落了去。

    杭意识到不对，赶上去开她的嘴，眉姑却早已咬破了牙齿里藏着的毒，嘴角留一缕黑血，却是已经没有生息。

    杭懊恼地收回手，见萧瑀脸不对，连忙：“殿不要听她瞎说，她牙齿里早就有毒，却偏偏要等了这几日说这些扰人心的话，才自尽亡，可见心思之狠毒。殿可不要上了她的当！”

    萧瑀的脸上看不喜怒，只是挥了挥手：“其他的俘虏可有招供？”

    杭虽然担忧，但还是照实回答：“这些俘虏已有分招供，只是……”

    萧瑀没有理会杭的言又止，直接：“将供词拿过来。”

    杭从袖中几份供词，又：“这些都只是一些普通士兵，供词并没有什么有用的地方。”

    萧瑀迅速地看过那几份供词，眉却地蹙起，如杭所说，这些供词都十分普通，并没有什么用。

    萧瑀又问：“当时还有几人是同眉姑一起被抓的，他们可有招供？”

    杭摇摇：“并未。”

    萧瑀还想问什么，突然一个狱卒着急忙慌地跑过来：“殿！殿！那几个犯人都死了！”

    萧瑀和杭赶到关押的地方，已经有仵作验过了尸，却是百思不得其解。这几个人都是在众目睽睽之同时死亡，而且死相可怖，全却都找不到任何一个伤。

    因为无可奈何，杭只能去请阎不收来看看，阎不收围着这几尸转了几圈，又细细地检查了一遍，这才收了手：“这几人都是被蛊虫控制，因为母虫已经死亡，所以他们也就跟着死了。”

    “蛊？！”

    蛊术来自于苗疆，但自从一百年前苗人被大周灭亡后，这一门邪术便已经消失在了历史河中，除了一些文献中还有记载，现实中蛊术早已失传。

    再见到蛊术，众人都是震惊的，但绝没有一个人有萧瑀心那么波澜起伏。

    在萧瑀的记忆中，上辈蛊术也并没有完全失传，甚至后来还在朔京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他没想到这辈竟然这么早就再次见到这邪术。

    杭说：“看来苗人并没有完全灭绝，他们投靠了滇西。”

    “不，应该说他们投靠了凤池公主。”萧瑀忽然想到了什么，重新去翻了一遍那些供词，却是越看眉就皱得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