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国的客的，奔放倒确是有之，只是没有见面就搂着他亲嘴的。

    文寿见他没有大发雷霆，而是若有所思，自然心中一阵窃喜：好极了，大哥信了。

    ——

    关鸿名不蠢，当然没有信。

    他暗自猜测：可能是国的哪位密斯玛丽，对弟弟动了心思，捺不住却又难为，只好去吻他弟弟，还告诉他这是所谓的“normal”。

    关鸿名对自己有理有据的推论到满意，于是直截了当地提了问，还带些调笑意思：“你在国，有没有遇到心仪的姑娘小？”

    文寿对这个问题表了不耐烦来，他松开双手，转坐在了大哥的椅上：“大哥真烦！没有！”

    文寿说没有，是不假的。他心仪的是没有，心仪他的就多了去了，并且男女皆有，老少咸宜。

    个中翘首，譬如文寿的中世界史老师，一名金发绿，材细弱，临近三十的青年。由于文寿的历史成绩优秀，谈吐大方，派潇洒，一来二去，该名老师就对这位来自远方的文寿泥足陷了。

    这老师名唤罗密欧，并视文寿为他的东方朱丽叶。罗密欧对自己的判断非常有自信：文寿一定是喜男人的，而自己的外表众，涵养群，文寿作为自己的学生，没有理不接受自己。

    平心而论，文寿与朱丽叶唯一的共同，就是好看。朱丽叶的羞踟蹰、天真烂漫等等特质，文寿一概没有，并且面对罗密欧猛烈而不厌其烦的追求，文寿起初大为惊诧，而后再三拒绝无果，只恨不能将他绑了沉河里去。

    终于，在文寿临近毕业时，罗密欧的攻势总算减弱，但他心中意难平，还是忍不住地在办公室拦住文寿问：“文寿，你告诉我，你怎么能忍受没有？”

    文寿一听又是这不着调的问题，一时被他问得有些生气，于是从容地开，旁征博引，类比古今，用了诸如不是必需品，乃是理智的绊脚石之类的圣贤箴言，试图化罗密欧。

    然而怪的是，他越往说，这脑袋就与嘴反抗起来了。

    他竟是不由自主、混混沌沌地想起了大哥——大哥不知为何赤着上，肌肤映着晨曦光泽，端坐在床上，一张脸生动地朝他微笑，并向他，支持他的论：“对，不是必需品。”

    文寿嘴还张着，心里却顿时急急地一揪，说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