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碎了，制作成了昂贵的抹布和拖把。

    照顾关鸿名这件事，文寿可称是痛并快乐着。他想：除了何妈妈，全天独我一人知，大哥生意伶俐，在家却笨拙到了极。这奇妙的支撑着文寿任劳任怨地帮关鸿名打上，似乎他多一些，也就多靠近关鸿名一些。

    他也是一次这么照顾人，要学的太多，幸而文寿还未开学，以此便有时间就要去找陶太太问东问西。请教得多了，陶太太也会不自禁地叹：“你比我这个太太的还要忙呢！”

    文寿一笑，急急忙忙地又要回去：“陶太太，衣服泡久了，我得走了。”

    要说关鸿名唯一在何派得上用场，无非是文寿和关鸿名一同去购时，他能迅疾地心算账目，再给划算的建议来。加之壮，很能一气多搬运些东西回去。

    文寿对于大哥的这个是很欣喜的——他自个儿算术不行，一塌糊涂；力气不足，举轻若重。二人合起来，算是取补短了。

    是日，两人联手，在当地一间不小的百货中晃。

    “大哥，这么些个西蓝，吃到猴年月去了？”文寿看着篮中的东西，不禁与关鸿名商议起来。

    “你的好吃，我吃得快，不久的。”关鸿名一本正经地解释。

    文寿不由得一笑，拿肩膀撞了一大哥：“我都快成老妈了！”

    谈笑间，文寿忽听后传来一低沉笑声,喊他：“文寿？”

    他一扭，见到后此人面孔，面上挂着灿烂微笑，心里大叫一声不好：“啊，雷蒙。”他上前和此人亲密拥抱了，便后退一步介绍：“这是我大哥。关鸿名。”

    接着对大哥开，用的是中国话：“大哥，我大学里的同学，三……大哥就叫他雷蒙吧，他听不懂，没事儿。”

    雷蒙何许人也，该名人士学名三条雷蒙，顾名思义，是个日串。

    他是文寿大学的同班同学，籍乃是国人氏，家底殷实，正了八经的洋公。此人与文寿一般，只是更匀称些。这脸看起来完全是个洋人脸，鼻梁耸，窝邃，睛里一汪碧，但这肤略呈麦，发不黄不黑，显了一些亚洲特。

    文寿怕他，也不是没有缘由。此人算是文寿的损友，个乖张，语不惊人死不休，文寿怕他脑缺，往外瞎抖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