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兄弟，是不是我看走了？你是不是真看上你大哥了？”

    文寿一个不慎，将手里的杯倾倒，酒洒在了地毯上。

    雷蒙顿时故作惊异：“真的？你们两个……你们两个是两兄弟，”他仰起喝了一，一边摇，一边不自禁笑了：“我小看你了，我真是小看你了！中国人能接受这事吗？我看在国倒是很少，你……你真喜男人吗？你哥哥？”

    文寿听这个论调，心里很不舒服。他不忌惮向人承认他喜大哥，故而只是捡起杯，又倒了些白兰地去：“关你事？”

    雷蒙也不恼怒，只是更加凑近他的耳朵，声音低沉而富于调笑：“喂，别生气，我太吃惊啦！关先生，他很有魅力。我要是他的人，我也喜他。”

    文寿警觉地回看了雷蒙一，他心知三条雷蒙能与自己结为知，盖因二人兴趣好大略相似：“三条，你敢打我大哥的主意，我就把你的拧来。”

    雷蒙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望着文寿：“你真是很喜关先生，你是认真的吗？喜男人是什么觉？”

    文寿懒得搭理他，端着玻璃杯，向后靠在沙发上自顾自地啜饮起来。

    雷蒙当即岔开了话题，缓解一番气氛，谈了谈不咸不淡的课业工作。等到文寿都要敷衍得不耐烦了，雷蒙看了他一会儿，追上来重又恢复了嬉笑脸的神：“你跟关先生上过床了吗？”

    文寿一听，险些就要将酒全泼在雷蒙的脸上，放杯呛咳了几声。

    雷蒙张大了嘴，继而捧腹大笑起来：“你这个小女，这么害羞吗？”

    文寿的脸上此刻全然泛红了，倒不是因为不胜酒力，是这个问题他从来都没有刻考虑过，偶尔思念大哥到了，也就是在梦里亲亲他罢了——只是他还没有思及一步，就已然在梦境中了。

    雷蒙直起，挑起眉对着文寿挑衅地笑：“小女，你知该怎么上床吗？”

    文寿拍开他的脸：“放，别这么叫我。我当然知。”

    “嘿嘿，你和你大哥，谁在上面？”雷蒙歪着脑袋，一副唯恐天不的神：“要是你在上面，”他仿佛想象不这个场景似的：“哈哈哈……你可以来跟我讨教讨教。”

    文寿扭一瞥雷蒙，心里骂这个洋串儿实在是臭不要脸，继而看了一手表，竟和他唠唠叨叨了半个小时，不由得站起，顺手扇了雷蒙的脑袋一：“我去叫我大哥，我他妈的不奉陪了。”

    雷蒙仿佛是一回在文寿面前打了胜仗似的，追着就要过去：“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