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没有。”

    ——“只有个弟弟，比我小一岁。”

    ******

    一个画面倏地涌张陆礼的脑海中。

    他敲了敲张陆让的房间，没得到回应。

    随后，他打开了门，看到张陆让正躺在床上睡觉。

    窗没关，风从外了来。

    将桌上的书的哗哗作响，一页又一页的翻着。

    正好停在了其中一页上。

    他意识的看了过去。

    ——如果他们只生了阿礼，那该有多好。

    张陆让的字迹。

    他哥哥的字。

    ******

    张母被他吼的一愣，呐呐：“我说错什么了？”

    “你跟你妈什么态度说话。”张父皱了眉。

    张陆礼红了，哽咽：“别说了。”

    一个家里，有两个孩。

    父母双方同时把都给了其中一个孩。

    被冷落的那个渐渐变得沉默寡言。

    而被着的那个，也开始变得战战兢兢。

    这样的家，有多畸形。

    连孩都觉得不妥，父母却觉得没有任何问题。

    张陆让就一直生活在这样的地方。

    因为弟弟太过优秀，他从小就在所有人失望的声音中大。

    不他多努力都没有用。

    ——“喂，张陆让，你弟还比你三个年级？”

    ——“你是张陆礼的哥哥？上次排年级多少？……啧。”

    ——“怎么哥哥比弟弟差那么多啊。”

    ——“阿让，你在骄傲什么？你弟弟次次都满分啊。”

    ——“唉，不想说你什么了，不会的你问你弟啊。”

    那天，张陆让推开了张陆礼的房间。

    他告诉自己，不懂的就要问。

    没什么好羞耻的。

    张陆让鼓起勇气，把自己手中的练习册放在他的前。

    “阿礼，这题你会吗？”

    可张陆礼那时候也还小，他也不懂事。

    他不知自己说的话，给张陆让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会啊。”

    张陆让刚想让他讲解一遍，就听到他开问。

    “哥，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东西你都不会？”

    等到以后，不过了多少年。

    张陆让都忘不了这句话。

    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稻草。

    因为这句话，他主动打了林茂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