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她真的站不起来了。难她还要跟陆宇驰绑在一起么？成为一个累赘，拖累他半辈？

    “怎么可能？”寇媛媛严肃地看着她。只是她还没说完，却又被程洪颖打断了。

前天，她突然发了很大的脾气。叫陆宇驰回家睡觉。医院有护工看着，不要他在医院里陪着她。

    程洪颖一直都很矛盾很不安，同时还到自责。偏偏还不能在别人面前显来。只能偶尔跟陆宇驰发脾气。直到今天，看着寇媛媛那双充理解和包容的睛。程洪颖才忍不住说了自己的心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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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洪颖忍不住趴在枕里嚎啕大哭。最后，还是陆宇驰把她抱起来，拿着巾给她脸。

    “就算你真的瘸了，可是，他愿意停在原地陪你。你也就不用再追去了。更何况，谁说你瘸了？不是还没开始复建么？医生只是说恢复的机会比较小，又没说完全没有机会？你既然能在陆哥边持十年。这么有耐心，这么有

    她只是慢慢地变得越来越坏，越来越讨厌而已。

    “我不会走的。”他像发誓似的对她说。

    她从车祸中醒来，一开始听到陆宇驰向她表白，说不开心是假的。那时候，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这些年，她等了又等，盼了又盼。终于等到了心的人。她怎么可能不开心？

    当时，她的绪完全失控。陆宇驰一句反驳的话都没说。后来，他终于离开了这间病房。

    “……”可是，她自己都不知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她已经不想再继续纠结去了。有些事痛不如短痛。

    “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自私，特别讨厌。是，我一直都在装大度，装好心。其实，我从一开始想得只有陆宇驰而已。因为陆宇驰跟那些人在一起我才帮他们，接纳他们的。”程洪颖自暴自弃地说。

    只是，开心之后，接着面临的就是现实的打击。

    久病床前还无孝呢？何况，她和陆宇驰还从来没有真正在一起过。

    “那你也帮了，大家都很信任你，谢你。你生病了，便利店的店员们都给你买礼了。（只是大家都不愿意来。）就算你自私也好，讨厌也好。陆哥觉得你好，喜你，不嫌弃你，愿意跟你一起过，不就好了。别人说什么也没用。陆哥决定的事，是不会在意别人怎么说的。”寇媛媛很温柔地看着程洪颖。

    “可是，我就是不想跟老陆分开。”程洪颖突然神经质地大叫起来。

    “媛媛，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不应该跟老陆在一起？再这样去，我只会拖累他？”程洪颖问得很直白。

    “可是，我就要瘸了。”程洪颖终于忍不住哭了来。“以后，我还怎么追着他跑？”

    “我就是不要跟他分手。我就想死赖脸地继续赖着他。我还是想跟他在一起，不想放弃！我又不是那些偶像剧里的女主角。一生病就傻x似的跟男主角闹分手。我没有那么大公无私，那么伟大。我既然狠得心黏住他十年。我就能死赖脸地继续黏着他。就等到他嫌弃我腻烦我之后了，再分手好了。至少，他现在还没嫌弃我呢。”程洪颖的绪完全失控了。

    此时的寇媛媛完全不像个小孩，反而像个很有人生历练的人。似乎她什么都知，只要相信她的话就好了。

    “那就不分手呗。”寇媛媛在她边小声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