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她并不想去思索一个问题，假如沈越从来没有辜负过她这个当婶婶的，那么曾经和自己相依为命的沈越，在失去自己后，会是怎么样的心境。

    沈越仿佛察觉到了阿烟一直盯着自己的目光，些微停了手中的动作，哑声：

    “不知绿绮怎么样了。”她喃喃地说了一句。

    她逃命了，把绿绮扔在那里，或许绿绮已经死了吧。

    阿烟留在那里，沈越去购置了各样事。约莫半个时辰后他才回来，抱着被褥衣甚至吃。

    阿烟盯着沈越那个笑，得非常致的少年，好看得犹如女孩儿一般，十五六岁的年纪，正是动人的时候，那么一笑间，却满满的都是凄凉和无奈。

    沈越动了动，还想说什么，不过到底是没说，只是轻笑了。

    她知，为上一辈所困的不光是自己，还有他。

    他的背依旧是瘦弱的，不过动作却很是利索。

    “婶婶。”

    “好好的怎么问起这个？”

    阿烟了，明知这是一个哄人的安，她却宁愿去自欺欺人，抱着一线希望，也许绿绮还能活着。

    阿烟低，没说话，其实也没什么意思，随一问而已。

    灶火在烧着，沈越没回，通红的火光将他的眉映衬成亮红。

    一想，心都会疼。

    沈越平静地凝视着阿烟，清冷的声音淡：

生了。

    阿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望着天上的那弯冷月。

    阿烟陪着沈越一起收拾了这房舍半响后，总算是安顿来。

    沈越眸动了：

    沈越轻笑了：“没有。”

    阿烟回忆起过往的那一幕，那个骑着大威严从容的平西侯，了：

    沈越吐了气，安置阿烟躺在那里后，便开始动手烧火蒸饭煮。

    阿烟和沈越一起收拾了这半响，也是累了，便侧躺在那里，缩在那布被中，在这黑暗中看着这个少年忙碌。

    阿烟：“嗯？”

    看起来是向村人购置的，被褥是布，乡人家染的蓝，摸起来很，也有些旧了。不过这对于阿烟来说，已经很好了。

    “婶婶，上辈……你见过萧正峰是吗？”

    一时不免想起来，便随问：

    “是。”

    他抿着好看的，低声问：

    真生了，该怎么办呢，上辈她没生过孩，沈越是个男人，也没这经验。

    *

    简短地休息后，两个人继续往前走，又走了约莫一个时辰，总算来到了沈越所说的那村落。

    其实他本来想问，临死前你见过他是吗，只是最后到底隐去了那个“死”字。

    沈越当然并没有带着阿烟去住在那个村里，而是来到了附近的一废弃的房舍，看起来这里原本应该是哪个大人家的祠堂，不知后来这人家了什么事故，竟然把自家祠堂都给废弃在这里了。

    “婶婶，吉人自有天相。”

    “你和阿媹郡主上辈有个孩吗？”

    寒乍的时节，风过，那弯冷月在无边的星空是如此的寂寥。远不知躲在哪棵枯树上的寒鸦发瘆人的叫声来，为这孤冷的夜增加了几分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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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看，尽这一辈没有了自己的照料，他依然把自己照顾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