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习字，我可以教你的，我昔日在女书院，虽写得字没有殿那般好，可也勉能。如今殿军务繁忙，怎好去叨扰他呢。”

    这话说得双鱼羞愧难当，不知如何是好。事实上当李明悦来的时候，她就有些不知所措，如今被李明悦这么亲地对待，她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齐王淡扫了李明悦，却见李明悦眸中是一片真诚和坦然，就那么笑望着自己。

    齐王拧眉。

    李明悦觉到齐王心中的怀疑，当抿轻柔一笑，笑里带着一丝叹息：

    “妾知自己不堪服侍殿，原本应该斩去丝，从此青灯古佛相伴一生，可是如今殿在边疆苦寒之地，双鱼妹妹又是个年纪小的，怕是并不懂得怎么照料殿的。”

    一时说到这里，她咬，眸中隐约泪，声音如泣如诉：

    “妾一个是不放心殿的，另一个却是放不儒哥儿，他才多大啊，到底是妾怀胎十月上掉来的，妾舍不得他。”

    齐王不言语，眉心依然皱，盯着李明悦那明明泪却故作颜笑的样，却是想起了燕京城的儒哥儿。

    那是自己唯一的儿，是这个李明悦为自己生的。

    他咬了咬牙，沉默片刻，最后终究是轻叹一声：

    “明悦，双鱼救了我，是我的救命恩人，如今她在府里，诸事不懂。这几日边关要送来一批守备，我总是要去巡查一边，怕是忙得，你若是肯照料她一，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李明悦听到这个，知齐王心中还有疑虑，便笑着问双鱼：“双鱼妹妹，殿这几日忙着，你要学什么便过来问我就是，咱们妹好好相，这样殿也能安心忙外面的事儿。如今在边疆，府里的丫鬟婆也都是不晓事儿的，咱们总得好好为殿打呢。”

    双鱼并不懂这些的，如今听到李明悦这么说，只觉得她说得颇为有理，连连：

    “是，是，我一切听的就是！”

    齐王见此，想起李明悦昔日在王妃和自己跟前的谨慎恭敬，终于对双鱼：“也好，双鱼，从明日起，你跟着李学东西吧。”

    双鱼越发连连，一叠声地说是。

    接来数日里，那批辎重果然是到了，齐王和萧正峰都要亲自去巡查安置，一时之间忙得每晚都要夜才能回来，自然更顾不得其他。有时候累了便直接睡去，有时候见双鱼竟然小意温柔地过来端上羹粥等，伺候自己洗漱也比往日仔细了，不免：

    “你如今倒是不少。”

    双鱼见齐王喜，眸中发亮，却不好说这是李明悦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