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之摇摇：“我家里的变故，其实都是从我最开始说我取向不正常那天开始的。”

    他的声音那么低，低沉到让白霂远忍不住心疼起来。

    言慕之没就这个话题说去，只是认真地整理起那些七八糟的偷拍照来，看着上面无知无觉的两人，他恍惚间竟然有一错觉，好像那几天的好真的只是偷来的一样。

    言慕之了气：“你还是得回去，不然你会后悔。”

    白霂远的目光幽，他沉默良久，忽然：“这些照片的事我会理，我知这可能与zero有关，公司的事你也不用担心，我既然能够走这一步，自然有想过解决的办法，至于你……最近不要上游戏，有什么事我们就在现实中说。”

    他的语气那么平静，仿佛成竹在。

    然而言慕之却说什么都没办法到像是白霂远一样冷静。

    他知自己是孤家寡人，他也知自己已经没什么需要隐藏的了。

    自从自己彻彻底底成为一个人，就再也没有什么能够威胁到自己了。

    这样想来，虽然悲哀，却也放心得很。

    可是白霂远不一样。

    白霂远他……

    有着很好的家人，如果因为自己而决裂的话，自己恐怕一辈都会良心不安。

    “你有没有想过，就算这次的照片理了，也还会有次，这一次，他们会用来威胁你的家人，一次也许就是寄到公司，再次可能会寄给你相熟的朋友，寄给媒，无论什么手段，只要想，都一定能够奏效。”言慕之的笑容看起来轻飘飘的。

    白霂远的动作微微一僵。

    言慕之看得来，他听去了。

    他便呼一气，轻轻拍了拍白霂远的肩膀：“我们真的不一样。”

    “我不希望你这样说。”白霂远转过来看向言慕之，底掠过一丝疲倦。

    言慕之只觉心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拨了一似的。

    其实很想和他站在一起，只是不忍心他为了自己和家人如此对立。

    稍稍顿了顿，言慕之叹：“不如何，明天你一定要回去，不然以后都没办法收场。”

    仿佛是在确认什么似的，白霂远问：“明天我回来，你还会在么？”

    言慕之微微一怔。

    他很少听到白霂远这样不确定的语气，仿佛是在担心自己跑掉一样。

    自己会跑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