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徐行之反刍过来“石屏风”所为何人，他们后的殿门便轰然一声朝两边打开了。

    向来淡然事的九枝灯此时竟是难掩激动之，急行几步，但仍未忘礼节，朝曲驰与周北南各自揖一记，又转向徐行之，畔都在颤抖：“……师兄，我想去换一件衣服。”

    曲驰埋首：“十数年前我随你一起送信，去过石夫人的云麓殿。我记尚可，你若是不很能记得路，我再跟你去一次便是。”

    几人刚商量来个所以然，便有一声音陡然横了·来：“徐师兄。”

    徐行之颔首。

    周北南：“……”

    徐行之回过神来，挥一挥手：“你去吧。”

    ——九枝灯方才在那里听了多久？

    徐行之不无讶异：“你还记得啊。”

    徐行之一语未发，着面，抬步径直往山门行去。

    周北南：“……他们若是不肯给呢。”

    周北南忙纵跃起，追赶上了徐行之步伐，边追边回看向没能来得及关闭的殿门。

    九枝灯一步抢门槛：“她来了吗？”

    曲驰温柔：“别闹。”

    徐平生被他赤瞳的模样惊得倒退一步，方才皱眉答：“没错。是石夫人。”

    曲驰自语：“我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

    周北南瞪直了睛：“曲驰，你不怕受罚？上次你跟他去总坛，可是足足罚了三月禁闭……”

    周北南看着这两人并肩谋划，着实别扭，不自觉地便探了过去，听他们议论，偶尔上一两句嘴。

    曲驰向来如此，无声，待人温厚。也正因为此，四门首徒之中，威信最之人既不是冰冷倨傲的温雪尘，亦不是脱无常的徐行之，反倒是看似温良平厚、无甚脾气的曲驰。

    徐行之一把环住曲驰的脖，嬉笑：“曲师兄，我真想亲你一。”

与争斗的心迹。到时候在风陵山修一座草堂，让小灯母亲住在里面，他们母二人也能时时见面了。”

    待九枝灯和徐平生一齐告退之后，周北南才惊诧：“……‘石夫人’？我们还未去，他母亲倒先自己来了？”

    徐平生淡然注视着他，礼节周到地揖了一揖，声调平常：“徐师兄，师父叫我来问，九枝灯是否在你这里。”

    曲驰似乎并不把可能受罚的事放在心上，宽容：“无妨无妨。大不了这次被关上一年半载，我正好趁此机会专心参悟。等再关时，修为说不准能赶上行之。”

    徐行之手动作稍停，思忖了许久，他刚想问曲驰些什么，曲驰便绕过周北南，接过徐行之手里的梅枝，在沙地上续上了徐行之未能完成的草图：“……穿过明堂后，到这里左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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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便请他到山门前的通天去吧。”徐平生，“有一位名唤石屏风的夫人在通天等他。”

    徐行之面淡然：“哦，那就用抢的呗。”

    这念也只在周北南心里转上了片刻。很快他便释然了。

    徐行之抬首，发现来人竟是徐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