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平生微微歪，似乎不解卅四在说些什么。

    徐平生终于有反应了：“……拿开。”

    徐平生中充血，字字：“他是你的弟弟。你，求他，他让你见。”

    徐平生皱起眉，张望四周：“我们现在在哪里？”

    卅四一把住他撑在地上的手：“嘛去？”

    大概是脖和脑袋分开的时间有些，徐平生说话的声音极沙哑，咙像是被烙铁过似的。

    卅四无奈：“别想徐行之了。快去睡觉，只要睡一觉就能忘了他了。”

    卅四恨铁不成钢地戳着他的脑门儿：“上次没了胳膊，上上次断了，都是老四找尸给你拼回完整的。……这次又是脑袋，次你还打算砍什么来？啊？”

    卅四立即撇清关系：“……表的，表的。什么叫一表三千里你懂不懂啊。”

    “不行。”徐平生重复，“不行。弟弟，我的。娘说，照顾好他……”

    徐平生瞪着他，左鸦青，右乌黑，在草堂昏暗的光线中呈一明一暗两眸光，就像一只发怒的猫：“他要把行之，还给我。”

    卅四看着徐平生的脸：“鬼才知为何要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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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平生：“为何来这里？”

    逗完徐平生，卅四心好了不少，把手回，端详起徐平生颈上的线，满意：“行之说得对，提得起重剑，就得拿得了针线。这般多加练习几次，的确能叫剑路更缜密细致一些。”

    徐平生固执地：“行之在他那里。不好。他会害……行之。”

    卅四一掌拍在他脑袋上，拍完才想起这脑袋脆弱，又顺势摸了两把：“跟你说了多少次，见不着的。……我都见不着。”

    卅四有急了：“你知不知外有多少人想取徐行之的命？让他来，倒不如跟着九枝灯。”

    听到“行之”二字，徐平生似是有所动，将缓缓合上，试着起。

    “你要不是也姓徐，我你作甚。”卅四说，“跟我走，你要是再敢偷跑一次，我就把你打断……算了，打断你也觉不疼来。”

上去就是一脚：“怎么回事，怎么又犯病了？”

    他瞄了一徐平生双间，没轻没重地上手抓了一把：“如果这玩意儿没了那可就闹了。”

    徐平生扶着墙想要起，一低便看到了自己

    徐平生：“行之……弟弟。”

    徐平生这才从回忆中脱：“……不要你。”

    卅四知他清醒的劲儿过去，又开始犯迷糊了，如获大赦，哄着他：“嗯嗯嗯，元师妹元师妹。”

    “去哪里？”徐平生费劲想了想，“……去找元师妹吗？”

    徐平生呆呆：“小时候我带他。我叫他，开；他叫我，哥哥。我得把他找回来。”

    卅四提声音：“听话！”

    “我他妈就没见过像你这样的醒尸，一话都不听。”卅四见呵斥起不到作用，气急地着他的脑门，“老当年就不该把你从山里捡回来。”

    卅四信胡扯：“一座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