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孟重光在发现四周有探窥伺之后，假意离开，果真引得那兽人亲自手。

    孟重光趁机生擒于他，把他囚室中，本想效仿他上次对待师兄的手段将他活活打死，谁想封山竟像是发了疯似的拼死来攻，想将兽人救回。

    他只得叫徐行之在塔中稍等，自己率周望周北南等人前去迎战御敌，谁想那兽人自知必死，在囚室中闹响动，惹徐行之前去查看后，趁机将灵力引爆，把师兄炸成重伤。

    等孟重光折返回塔中时，徐行之数肋均被炸断，断骨·脏之中，已至濒死之境，即使元如昼在侧，也再无转圜之机。

    在徐行之气息断绝前，孟重光抱着他，谁也不许靠近。

    一声声的息从孟重光仿佛被撕烂成碎布的肺中挤，他的每一声呼，听起来竟是比脏腑尽毁的徐行之要更痛上百倍。

    突地，他听到徐行之喃喃：“钥匙。”

    孟重光堵住他上的血，痛得恨不得将它们全移至自己上来：“师兄，求你不要说话，不要……”

    徐行之已然失却了神志，然而，仿佛冥冥中存有一力量，着他，用这仅剩的一生机，把希望到前之人的手上：“蛮荒钥匙碎片，若想得到的话，你得去这四个地方……”

    他说了四个地名。

    四个地名均带着郁的血腥气，像是被火炭烤过的生铁，一笔一划地烙在了孟重光心。

    他不愿多去想为何师兄会知蛮荒钥匙的所在，只哑声：“师兄，我记了。”

    徐行之笑了，大量泛着白浮沫的血汩汩自他嘴角，他像是还想说些什么，但视线却滞在了虚空一隅，活气俱散，神魂灭去。

    孟重光将徐行之的尸首放时，几乎要滴血来的双目投带有腥气的目光，落在死不瞑目的兽人上。

    ——此人手上，沾过两次师兄的血。

    ……你且等着，迟早我要与你算这笔账。

    一次。

    一次。

    又一次。

    在循环往复之间，孟重光渐渐淡忘了年岁几何。他所有关于时间的度量和知，都以那一枚溶溶如月的光为起始。

    然而终又会在哪里呢？谁又能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