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心怒气，见白无常如此悠然，连带得自火气也消了不少，左手伸袖里，将四分五裂的面扔生死台上。

    “还是次品！”

    他本以为亲自，一定能嗅到半生的气息，谁知，还是抓到个假的，这怎么能让他舒坦。

    白无常俯，一边啃着瓜，一边研究那沾满黑血的面，“你该知，他若是想躲过地府的追捕，自然得一次次地制造半生，但是普天之能制半生见过半生的人寥寥无几，你打伤的那只鬼魂是什么来历？”

    黑无常一甩袖坐到椅上，闭上，说，“查不来历，几百年过一次手，他成日躲墓里，上全是珠宝的味，甚至连腐尸的味都沾不少，我完全无法探知他是什么来历。”

    “人间的孤魂野鬼上亿条，有些甚至修炼成，能借人类躯在世间行走，若是墓里的孤魂野鬼，有可能是最级别的，他要确实是如此级别的，你查不到也很正常。”

    孤魂野鬼与鬼魂的区别在于，一个是野生的，一个是家养的。

    地府只接家养的鬼魂，即是寿终正寝的，且看生前修为，鬼魂若是生前是国家主席，某某市，到了地府亦会涨船，最好的回。

    而野生的孤魂野鬼即是不得地府的，无法投胎转世的，这些野鬼也分级别，依旧是看前生修为，黑无常今晚碰到的这只孤魂野鬼，探不到来历，又打不死，想来生前肯定修为极，死后又常躲墓这养气的地方。

    也难怪黑无常如此生气。

    白无常总算把瓜啃完，拍拍手抓起那次品半生，手一半生便缓慢地破碎，白无常一愣，笑，“看来对方有所准备，你看，它碎了。”

    黑无常睁，若有所思地看着消散在白无常手里的面。

    白无常笑，“虽然它碎了，但我……看到了手法。”黑无常立刻来了神，问，“看得是自谁手吗？”

    白无常轻轻敲着生死台，敛着眉说，“一时想不来，但这手法确实有熟悉，啧活太久记忆力不好，等爷回来，我问问他。”

    黑无常失望，复又坐，半响，“我今晚到特别奇怪……总觉得当时在场的不止那只级的孤魂野鬼，加上我又怒火中烧，便在一草地上不停地鞭打那个位置，难我提前更年期了？”

    白无常正专心听着，且听到黑无常最后一呢问，瞬间哈哈大笑，拍他的肩膀，“是，你是提前更年期了，多休息少动脑，免得爷怪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