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转过，缠着嗓音问，“你是人是鬼？你不是失踪了吗？你是萧半离吗？”

    她着手心，走上前，角微裂，苦笑，“是我，我没失踪，我只是去整容而已，你们……”

    岁间拉住她的手，将她往后扯，低声，“别上前了，她……她脸上你没看到吗？”

    她猛地抬，心慌地看着小鱼，只见小鱼的耳朵已经黑了。

    小鱼看着她，认真地端详了一会，“你真的是萧半离？你没死？”

    她突然回不了话，她猛地冲上去，一把抱住小鱼，泪滴落来，死死地抱着，不停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小鱼抹了脸，破涕为笑，“你能回来就好，嘛要歉啊？”

    她看着小鱼黑着的耳朵，这抹黑的已经开始蔓延到小鱼的颚了，她放开小鱼，一把扯过岁间，低吼，“你告诉我，怎么救她？怎么才能救她？我不能睁睁看着她死，岁间！！”

    “没用的，萧半离，没用的。”岁间低声颓废地。

    她倒退几步，不可置信地看着岁间，小鱼走上来，焦急地问，“萧，你要救谁呢？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说话间，小鱼已经倒了，她的睛瞪得大大的，仿佛不相信她会死，萧半离一把捞住她的，地抱着她，大声哭了起来，小鱼的脸，已经全黑了，她的死亡状况跟其他人一模一样。

    萧半离死死地咬着牙，咬得牙血，恨声，“浑浊，你给我等着！”

    小鱼的魂魄一跃至起，地府的差拎着铁球上前，一把勾住小鱼懵懂的魂魄往后拉，她转瞪视着那两个把魂魄当垃圾的差，警告，“你们好好待它，否则我会去地府找你们的。”

    那两个差啧了一声，嘲讽地扫了她一，便拎着小鱼的魂魄飞了去。

    她掐手心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死死地看着他们消失在她前。

    如今，半生已是她的脸，她可以看见孤魂野鬼可以看见差，可以看见任何人看不到的东西。

    岁间拍拍她的肩膀，“走吧，你不是要去吗？”

    她收起哀伤，扫了没半人气的大堂，这才走向电梯，了上楼的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