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从通天林捡回了一个。

    那颗并没有引起多大关注，因为当初不像如今几年都见不到一颗妖怪。当初通天林里几乎每天都能找到妖怪，所以通天林荒废的那天，因灵气断绝而石化的妖怪，足有上百个。

    当时不仅仅是封锐雁的爷爷，还有不少特案局其他人，也捡了石化的妖怪回去，当个玩意儿收藏了。之后那些妖怪也没有一个破壳的，好多收藏着收藏着就不知搁哪儿、或者直接摔碎了。

    就像是从河滩捡回了一块石，无足轻重。谁也没刻意去关注这件事。

    封锐雁笑了：“没错，就是那颗。”

    其他人：“……”妈的，这气运简直让人嫉妒！

    封锐雁继续说：“那颗其实并没有完全石化，我爷爷把他拿回来之后，我并没有怎么关注过。但是我爷爷特意嘱咐过，要我们一直照顾那颗。所以在我爸去世后，我就接手了照顾那颗的职责。”

    “然后在我七岁的时候，那颗破壳了。那颗里边是一颗芽，我一开始以为是妖怪，但那芽灵气太足了，本不像其他小妖怪会周围的灵气，所以我以为是什么天材地宝，于是就打算拿去给我妈和大哥炖个汤——你们知的，因为我爸的去世，我妈和大哥都伤心过度、卧病在床，他们需要补一补。”

    其他人：“……”=□=

    封锐雁似乎回忆起了往事，脸上了微妙的表：“不过后来我怕炖煮损了灵气，就直接拿去给我妈和大哥吃……”

    然后她就被母上大人揍了一顿。

    封锐雁过这个小细节。

    “我妈认了那颗芽是妖怪，得知来龙去脉后，就嘱咐我好生养着。我了盆给他装了，就放我妈和大哥卧室中间的走廊上，没想到还有效，我妈跟我大哥很快好起来了。之后我也上了心，就一直养着他。直到我中的时候，有一天去给他浇，发现盆里的芽变成了一个小娃娃。”

    封锐雁咧嘴，一排洁白的牙：“那个小娃娃就是封灼。”

    “……”

    会议室里陷了沉默，大家都在消化这个故事。

    打破沉默的是雷华鹏。如封锐雁所说，他对特案局的确还只了解，所以面对“通天林的主人”的问题，他知严重，却并没有多少对“大妖怪”应有的敬畏。

    雷华鹏说：“就算是这样，那你怎么证明他就是通天林的主人？这依然你的片面之词。”

    封锐雁“嗤”了一声，仿佛听到雷华鹏在问“一加一等于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