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了。

    封灼没跟去，他慢吞吞地收拾着餐桌，顺带给封灵翎的早餐放到恒温炉上温着。

    章云芝看着封灼，叹了气：“年轻人哟。”

    封灼：“……”这语气。

    章云芝笑得非常慈祥：“恋的烦恼啊。”

    封灼手里洗盘的动作顿住，抬看向章云芝，无奈了，就这么容易看来？

    封灼沉默两秒，然后手指一挥。槽了的碗碟立刻就自动清洗起来，转瞬烘，排着队了橱柜中。

    封灼放挽起的衣袖，端两杯茶，走到了餐桌边，跟章云芝对面而坐。

    封灼：“您都看来了。”

    章云芝捧着茶手，一边笑：“闹别扭了？”

    封灼沉片刻，开了：“不是闹别扭，只是……以前发生过一些事。”

    昨天讲他记忆恢复的时候，封灼并没有细说什么细节。但是这一世跟以前任何一世都是不一样的，前的人，是他第一次拥有的亲人。也是他们教会了他，什么是恨仇。

    可以说，如果不是因为这一世的经历，当封灼再次拿回记忆的时候，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斩杀封墨、或者直接劈裂那颗已将崩溃的骨珠。

    但即使如此，封灼的心里还是有些小疙瘩的。

    当封灼把他跟封墨的那些事说完，章云芝依旧是那样的慈祥笑容，又叹了一次：“年轻人哟。”

    封灼：“……”

    章云芝笑了笑，说：“你啊，活了这么多年，还是个孩。”

    封灼不置可否，这的确是事实。他活得太顺遂、太恣意，那些掣肘凡人的烦恼困惑，在他跟前不过是一指就能抹去的尘埃。所以他不知疾苦，也经不起疾苦。

    章云芝继续说：“你看看人界这么大，为了生存，多少人都在泥里、沟里爬。我也不说什么都是芝麻大的事，再小的局，也能把用了心的人给困死在里面。”

    章云芝抬起，慈地看着封灼，仿佛他跟前的不是千万年的老妖怪，而是真的她的孩一般。

    章云芝：“我就问你一句，你能跟他分开吗？”

    封灼动了动嘴。他想说能，谁离了谁还不能活了？

    但是他没说。章云芝替他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