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页真锐地察觉了他的视线，脸刷地就红了，尴尬解释：“对不起啊云老师，我平时没这么……今天有儿兴奋，控制不住……”

    程振云摇了摇。他弯腰拆箱，一页真便蹲在他旁边帮忙。这人力气和个成正比，程振云还在包里翻剪刀的档，一页真已经徒手把封条拆掉了。

    键盘没问题，件也齐全，附带着延保证明和一张不知什么用的纸卡片。程振云随手捡起来，刚一看到落款便是嘴角一，又将正面翻了回去——他没有窥探别人癖的嗜好。

    一页真察觉他神有异，凑过来看了一。程振云已经把卡片扣回去了，可毕竟是一页真自己写的，就算一时忘了曾经往包装里过生日卡片，这会儿肯定也想起了卡片上的容。程振云余光望过去，一页真脸煞白，整个人都僵住了。

    程振云想了想，仍旧将卡片反扣着，整张在手里，起扔了最近的垃圾桶。

    他往回走时，见一页真仍然蹲在原地，双手抱，手肘撑在膝盖上，怔怔地看着他。这人球衣外只披着一件运动外，手脚地在地上蹲成一大团，小在初寒风里，模样有儿可怜。

    程振云说：“我以为全新未拆的意思是盒里的都归我。”

    一页真还怔着没说话，程振云也不在意。他弯腰把键盘盒背包里，从帽衫袋里掏手机打开付款码递过去。

    一页真慢了半拍才跟着他站起来。这人个太，一站起来就有压迫，程振云不动声地退了半步。

    一页真还有儿晃神，调错了界面。他焦虑地咬住了嘴。

    程振云没有促，沉默地将视线落到不远的车，直到手机震起来才低瞧了一。

    一页真只收了他1700。

    程振云蹙起眉，抬疑惑：“少收100。”

    “……咳，之前错窗了嘛……”一页真清了清嗓，终于回神，认真解释，“让云老师听到那些话，实在不好意思，自刀补偿啦。”

    他看着程振云，忽然展颜一笑：“云老师现实中也这么冷诶。”

    程振云有儿想再退开半步，他真的很不喜仰着跟人说话。可是他没动。

    一页真没察觉程振云的心思。他很腼腆地笑着：“谢谢云老师。我其实有儿怕云老师会看不起我，尤其那张贺卡……幸好，谢谢你。”

    程振云别开目光：“少把自尊寄托在别人上。”

    一页真挠挠鼻梁：“对不起啦……不过云老师真的好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