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羡慕那些能留到耳的发型的。

    好看。

    “云老师在看什么呀？”项真还有迷糊，打了个呵欠，没骨似的趴在沙发背上瞧了一封面，登时大惊，手忙脚地就去抢杂志，“云云云云老师！别看这个！”

    程振云面无表地松手，任项真把那本Attitude抢走。项真看起来羞耻得要往地底打个钻到地球另一边了——考虑到项真的型，那还困难的。

    程振云指着封男模的半.造型：“昨天看了现场版。”

    项真脸爆红，随手把杂志一卷，了沙发靠背。太久没跟直男朋友了，他这时候才想起程振云到目的地可能受到的文化冲击：“天啊云老师我对不起你！啊啊啊我不该让你去接我的！”项真骤然想起另一件事，惶恐得快要过去，“天哪天哪云老师你成年了吗？？？？”

    他这会儿完全忘了云老师有驾照的事儿了。

    事不过三。程振云角一，决定回应项真关于年龄的质疑：“我比你大。”

    项真一脸“云老师你真幽默”。

    程振云都懒得解释。他从搭在沙发扶手上的外袋里翻驾照，在项真前一晃：“你是25岁吧？我比你大半年。”

    项真愕然。

    程振云说：“没事我就走了。”

    他随手扒了扒发，抖擞开外穿上，像是本不在意项真这一夜的乌龙。

    项真从石化状态中解脱来，叫：“别呀，我上洗漱完，云老师等我，开车送你！”

    程振云“唔”了一声，思索片刻，又坐了，顺手从沙发靠背里那本Attitude。

    项真瞧着被翻开的那页的钢舞图，脸爆红，结：“云云云老师……”

    程振云没理他，手上杂志又翻了一页。

    项真完全不能理解自称不是gay的云老师为什么对男男舞图有兴趣，但询问向这事他清醒的时候是决计不来的。项真清了清嗓，扯开了话题：“云老师什么时候去学校啊？”

    程振云终于有了反应。他回过，微一挑眉：“你怎么知我不是在上班？”

    项真尴尬。他是看程振云的衣着打扮猜的，不是第一次见面时的帽衫还是今天的T恤外，在他这么个颜控gay里每一件都在自叙“别太挑剔我只是个穷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