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五个人还跑不掉，他哪里会打？肯定得扔钱包投降。可刚才，这个主意本没被他纳考量。

    他背后是云老师啊。

    项真撑着程振云的肩膀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已经尽量护着脑袋了，但到底挨了一拳，项真这会儿还有儿。程振云扶稳他，往大街上走。两个人都没说话。

    项真想到这晚好不容易营造的气氛全毁了，郁闷委屈外加全疼，睛不知不觉又有儿酸。

    大街就在几十米开外，街灯敞亮，车龙，与小巷是截然不同的图景。项真伸手去掏车钥匙，一动肩膀就是一阵疼，正准备屏息忍过，忽然听到程振云开：“我没留。”

    项真一怔，才反应过来程振云的意思。他本没把程振云计战斗力，也没想到云老师居然在意这个，一时间想不来该说什么。他倚在程振云肩，因为嘴张不开而有儿齿不清：“云老师，就你这格——”

    “我也没有去帮你。”程振云低声说。他们走到了项真停车的地方。程振云把项真去，又坐在驾驶座，调好座位，往北医三院开。这一幕很像是他去目的地接项真的形，气氛却已经完全不同。

    程振云侧看了项真脸上的伤一：“我去找人帮忙了。回来的时候，我就站在巷，等那些人过来。我就在那儿听着巷里面他们揍你。”

    他讲得平静，手指虚虚握在方向盘上，指节纤，一击即碎。项真有儿想亲亲他。

    程振云说：“我没站来。”

    “我知，”项真没忍住，手掌在他手背上一握，捂着腮帮糊不清地宽，“云老师得对，文明人的办法……比我。云老师别自责啦。”

    还有一句项真没说。他心悦云老师，是宁愿自己挨打，也不想看云老师受伤的。

    他想要云老师在乎，却并不需要云老师保护。

    程振云的目光意味不明地在项真脸上过：“你觉得我在自责？”

    项真：“？”

    程振云平静：“我没有自责。再来一次，我也不可能留来挨打。我只是觉得，你似乎……”

    他转弯换，将未竟之语甩在后，再没多说什么。

    第8章

    急诊回来，医生说没什么事儿，都是些组织挫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