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涩或心痛了。然而程振云一撇嘴，就是不肯让他得偿所愿：“试试。你说的，ONS很好找。”

    “能就至少是双了——不，这不是重！云老师！这不行！不行不行不行！”项真就差抱嚎叫了，他焦虑地挥着手，“怎么可能啊！云老师！我不ONS的！更何况……云老师！你跟我……这也太尴尬了啊！”

    程振云没说话，神空白，微微拉的嘴角写着“不就闭嘴”。

    如果项真早知打断前一个问句会引来后一个，他——大概还是会选择打断。ONS虽然尴尬，却不至于让他有那赤的脆弱。他现在只想知，云老师这是在想什么？！

    现在项真稍有些相信顾瑜那个柜恐同的假设了——虽然云老师不恐同。他不知云老师这是突如其来的向觉醒还是一次猎奇的尝试。他不想猜，却也问不。

    项真虚弱地重复：“我不ONS的……”

    程振云说：“可是我想。”

    项真便语了。他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更不知云老师会期望他回复什么。

    类比当年刚圈的他，也许项真这会儿担任的就是顾瑜的角。当年，被顾瑜推开之后，项真是去了什么……？

    程振云沉默地看着项真的表变幻。项真格太大，坐直了能把沙发占掉大半，微微佝偻着后背的慌张姿态就显得格外可怜。

    项真优柔寡断，这不是一个需要久观察才能的论断。虽然他也有过极其果敢的时刻——程振云的目光落在项真右颌被遮瑕粉盖住的位。

    他不知这是不是gay的共，但项真确实会化妆的，如果不是离得近，再加上知受伤的位置，恐怕程振云也看不究竟。沿着盖了遮瑕粉的颌向上看，项真正不自觉地咬着嘴，神惶然如同被车灯照到的鹿。这样忸怩的表与他的英样貌结合起来很是违和。

    程振云微微移开视线。

    项真大概还要想很久，而程振云为数不多的优之一就是耐心。

    客厅没开灯，日落后室便显得昏暗。笔记本太久无人照料，屏保骤然亮起，项真跟着受惊似的了起来。有那么一瞬间，程振云以为项真要逃走了。然后他意识到项真应该是要去开灯。

    可是项真开完灯，忽然越过沙发，站到了程振云面前。

    他动作僵地张开手臂，维持了这个姿势几秒钟，猛地抱住了程振云：“云老师不能去找别人！”

    程振云愕然。

    项真把埋在他脖颈里，像是定了决心要闷死自己再勒死程振云殉。半晌，项真松了些力，闷闷地开：“云老师这么可，怎么可以去找ONS？肯定会被吃抹净不留渣的啊……” 他搂着程振云后背的手掌揪了衣料，“要找就找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