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难得的假日就像仙德瑞拉的舞会，而项真的王已经挥别了他，正朝着他的星辰殿走去，单薄背影一刻就要化在黑夜里。项真心中一动，赶南瓜车，大步追上去抓住了云老师的手。

    项真手劲儿太大，得程振云腕骨都发痛。他停脚步，回却见项真仿佛用尽了可能留他的所有借，就那么直愣愣地站在原地，无话可讲。

    程振云问：“怎么了？”

    项真抿着嘴，不说话，却也不舍得松手。程振云就不问了。他的视线过项真耳侧投向星空，沉默等待项真醒神。

    项真怔怔地跟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夜空晴朗而璀璨，星罗棋布，一时看不清脉络。那些星星是云老师的如来，也因此成为了项真的一分。

    项真说：“云老师，教我看星星好不好？”

    卡停在观测站的背面，熄了火，四周的光源便只剩晚星。

    项真在车斗里铺好了被褥，爬上去之后便仰躺在正中间，一没有给云老师留位置的意思。程振云找站借了指星笔回来，见到这幅场景，眉梢一挑，倒也没有犹豫，毫不见外地躺了项真怀里。

    晚风微寒，项真把云老师搂得更些，手掌不安分地摸着云老师的小肚。程振云被他摸得浑疙瘩，问项真：“还看星星吗？”

    项真不不愿地把手收回去，安分片刻，又搭在云老师睛上。程振云在他掌心眨了眨。

    项真使坏：“云老师，你就这么教我吧。”

    程振云想了想，依言闭上，摸索着调整好指星笔，嘴角一勾：“你要好好听。”

    项真刚想说儿什么，就被那仿佛直接通向星空的绿光惊住了。云老师手里的指星笔由北向南划过天穹，随着他手指的移动，勾勒一条稀薄如云的光带。那些光相比指星笔的耀光束是极度黯淡的，絮状河看不清明确的边界，朦胧而永续地存在。

    “银河——看见了吗？”

    程振云说。他的声音平静，表柔和。项真搂着云老师用力，一时间竟说不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