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真保持着仰的姿势望着程振云，挫败。他低声：“云老师，一般人会夸我唱歌好听——至少是声音好听啊，”他抬手抓着程振云的T恤摆晃了晃，有儿不甘心，“还会夸我唱歌动。”

    程振云“哦”了一声，低平淡：“你的声音很好听，你的很动人——不需要听你唱歌就能得这些结论。”

    项真抿嘴，到底没抿住笑，猛地伸手搂住云老师坐在大上不肯放。

    顾瑜和项真常年抢麦，难得一次项真被云老师圈住主动从良了，顾瑜如鱼得，在吴越之后连十几首，还特别调了其中一首要送给程振云。项真有儿不好的预，结果顾瑜果真对着程振云唱起了《Johnny Are You Queer》。

    项真：“……”

    他随手捡了个橘就往顾瑜脑袋上扔：“你这心儿比我还小呢！”吴越也听项真说起过顾瑜和程振云闹僵的乌龙，笑嘻嘻地附和着了一首《Liberate》提到最前，扯着项真一起嘶吼：“You're so narrow-minded~sooooooo narrow minded~”

    项真被吴越拖去唱歌了，顾瑜趁着空当冲程振云招了招手。程振云张望一圈，郑平北去烟，项真和吴越唱得正起劲儿，顾瑜叫的只能是他。

    他慢吞吞挪了过去。

    顾瑜这回态度和了许多。他的目光落在项真和吴越上，沉默了一会儿，颇为郁闷地开：“怎么项真跟了你还越越C了？你不？”

    程振云仍在意外顾瑜会主动跟他搭话。他疑惑：“为什么要？如果他喜，我无所谓。”

    顾瑜挑眉：“你享受他对你的依赖啊。”

    程振云想了想：“我不否认。”

    顾瑜“啧”了一声，指责：“自私。”

    程振云想不怎么回答。

    刺猬的肚是的，仙人掌掐开里面都是。那又怎么样，有人会让它们改吗？项真对他毫无防备，难他会伤害项真吗？

    前两个人还在没心没肺地唱，顾瑜嫌吵，扔过去一个桃，被项真背后睛似的躲开了。吴越回扮了个鬼脸。顾瑜“切”了一声，嘴角却浮笑意。

    他朝着程振云摇摇：“你别怪我多闲事。大北是我介绍给小越的，结果他们这会儿……”他皱起眉，“我怕项小真也傻兮兮地给自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