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疑：“三周？”

    项真低眉顺：“时间安排都听云老师的。”

    程振云若有所思：“也不是不行……你要等我毕业。”

    项真不假思索斩钉截铁：“等！”话一便觉得不对，赶打了个补丁：“可是主席指示说，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咱们先来个短期计划呗？云老师有——”项真本想说一周假，想起云老师平时那凑的日程，咬咬牙又改说，“周末，带公共假期的大周末，有么？”

    程振云意外地瞧了他一，低去翻日历。

    要裁剪行程，项真难以避免地陷了选择恐惧。他翻着Lonely Pla，一时觉得威尼斯浪漫甜，一时又觉得罗那不胜收，实在无法取舍，只好去询问程振云的意见：“云老师，你喜哪个国家的建筑？”

    程振云在日历上标记好时间，随：“都是房，没什么差别。”

    项真气，翻过一页，又问：“云老师，你喜哪个国家的？”

    程振云仍旧也不抬：“都不好吃，没什么差别。”

    项真：“……云老师，我们浪漫一儿好吗？”

    程振云勉为其难从日历里分来一个空白的神：“喜跟你住，喜给你吃——这样够浪漫吗？”

    项真差从床上蹦起来去踢踏舞。

    程振云慢悠悠讲完剩半句：“哦，暂时还不喜吃你的。”

    ……项真又躺了回去。

    除夕烟已经炸响，客厅里开着电视，主持人声嘶力竭喊着辞旧迎新的解说词。零第一声钟敲响时，项真隔了半个地球用超乎必要的大嗓门吼：“云老师！新年好！”

    网络延迟，程振云的回复与最后一声钟一起到达。云老师的语调认真严肃，仿佛领导批示重要讲话：“项真，新年好。”

    第40章

    新年与毕业季相差四个多月，五十七次视频通话和一场面朝大海、开的途旅行。程振云到底还是陪了项真去游山玩，直接导致他的归国时间推迟了一周半，正撞上北京的酷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