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绕到我脖上，架着他往外走。

    方啸跟在另一边：“能行吗？”

    “没事儿，一会儿打上车就好了。”我低看看边岩，他正安静地把歪在我颈窝，鼻息带着气一一扑在我脖上。

    方啸帮我把边岩扶到租车里坐好后，我也坐去，把车窗摇来对他说：“你回去吧，明天再找你。”

    他趴在车窗，朝里看了看说：“那个……你俩……”

    “怎么了？”

    “唉，没事儿，那个……你好好照顾边岩啊。”他朝前送送手，“走吧。”

    租车发动了，边岩仰靠在后座上的随着车的颠簸左右晃了两，终于在我肩膀上找到支，我见他醉得不省人事，便把一只胳膊绕过他后背，一一顺着他的发。

    车停在宾馆前面，我左手从大衣袋里掏钱包，右手仍搂着边岩，有些费劲地数钱递给司机。

    了车，边岩好像清醒了一。我带着他往宾馆的方向走，他却起了逆反心思似的，偏偏要跌跌撞撞地走旁边一条小路。

    “你要走这条路啊？”我侧过脸看他，顺着他的意思，“好啊，那我们就走。”

    周围的一切都静悄悄的，偶尔一两声不知名的鸟叫划过上空。我陪着他漫无目的地朝前走，偶尔低看看他。

    他乖得不得了，喝醉了也不吵不闹，只半睁着光潋滟的一双睛，时不时弯起来笑一，看起来可甜。

    走了一段距离，他忽然开始唱歌，不成调地唱着，我费了好大劲才听那齿不清的歌词。他在唱五月天的《知足》，一直重复着前两句：怎么去拥有一彩虹，怎么去拥抱一夏天的风……

    原来他也有抱不到的彩虹和抓不住的风啊，我把胳膊收了，搂着他。我侧过脸，看着他轻轻说：“不唱这首好不好？我给你唱更好听的，好不好？”

    他很听话地停来，专注地看着我。

    我笑了一，在他耳边低声唱了首儿歌：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天上的星星泪，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风，冷风，只要有你陪我唱完，低看着他问：“好不好听？”

    他不说话，只看着我笑，又使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