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一在虎牢关守城门。

    他这是谦辞，守城门可用不着俩将军亲自，这算玩笑，自个儿拿自个儿开涮。廖秋离听他这么一说，就知这也是位将军，平百姓见了官，那就得行礼啊，就站起来要行礼，萧煜把他住，说，少听那货瞎说八，那货就是个赌鬼、酒鬼还有讨债鬼！

    “喂！我可没说你坏话啊，你这算怎么回事儿？嘴上留儿德，不然当心我兜穿你的底！”他冲着萧煜说完这么一段，又摆过来笑嘻嘻的对着廖秋离说另一段，“我介绍了我自个儿，你也说说你呗。”

    “草民廖秋离，家住煤渣胡同，现在廖家台画匠。”

    “噢，叫廖秋离？”这么听来，和“小梨”有瓜葛！

    他又转过来冲萧煜使——小梨就是这位，对吧？你可别瞒我，我都知了！

    萧将军漂亮一对招，盖帘，那双儿得有韭菜叶片那么宽绰，得天独厚的本钱，非得这么翻白，非得把白翻到绝，活糟蹋这对漂亮的招！

    两人的仗打来又打去，廖秋离见了莫名其妙。陆弘景一搂萧煜的脖，丢一句：“你先慢慢坐着，我和这家伙有要事商谈，去去就回。”

    他把萧煜走了，撇廖秋离在正堂呆坐。

    那呢，两位将军从正堂一直撤到了灶房，看看前后左右，没人跟过来。陆将军说话了，“你给我句实话，别老冲我翻白——那位，正堂里坐着那位是不是你那小梨？”

    “……”萧将军在灶的矮凳上闷坐半晌，权衡再三，说了实话，“是。是又如何？你想说什么？”

    “我没想说什么，这是你私事儿，不上旁人指手画脚，别说是我，就是你爹娘估计也说不着你，但有一条我还是得要你给我句实话——你是玩玩而已呢，还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