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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大约是忘了，不妨，回来了我再和他说。”

    “你给廖秋离去封信，让他回帝京来。告诉他，我在这儿等着他来践那三年之约。”将军王言简意赅，一就是命令式的，绝不容许讨价还价。

    廖允公有整两年没见过萧煜了，见他从正门直直来，一照面，心不由自主打了个突——这个人……真的是萧煜？两年多前，此人尽偏执，至少还有一丝人味儿，面前这位，岂止是没了人味儿，连畜生味儿都没了。他是活着，是在走、在动，在开说话，甚至会朝人微笑，但他觉不到他是个活，他上的良善已经灭了，没有恻隐、没有心，只有纯粹的执念。他对他执念的重望，足以让他把上“非人”的一面发挥到极致，一旦有人胆敢阻拦他“得到”，他必定会用尽手段把挡的挫骨扬灰！

    萧将军半晌不言语，大约是觉着说了也没用，那就走着瞧吧。

    廖家老三极有效率地把家逐批往西域撤，尽量不大动静，撤得差不多了，他守在廖家台，等萧煜上门。

廖家。他甫一手，廖允公和廖世襄就大概猜到他这是什么来了，廖家摊大，一时半会儿撤不及，好在两年前他们就已经把生意往西域、甚至是庆朝之外挪，如今还剩在这儿搬不走的，也就只有这几台罢了。老五早在两年多前就到了大国，天皇帝远的，就算这位想伸手，那手也不到庆朝之外去！

    正因为他没认你这盟誓，我们才要把他送往异域，至老至死不再回返中原。为廖家人，廖家必定不惜一切代价，保他能从心所，一生自在，不为权所弯折。

    萧将军不是不知廖家的动作，他就怕他们不动作，只要他们一动，他就有办法让廖秋离自己找上门来求他。早在三个月之前他就知廖家家分批悄悄的撤往西域，也和西域那边的守将打了招呼，放这些人过去，时机到了再收袋。

    “萧将军……”廖家老三在后边招呼他，他停，但没回，就这样站着，等他服，等他告诉他会写信给廖秋离，让他回来践约。

    “廖家人不怕死，若是到没法了，愿一家死

    “……”

    他站起来朝门外走，和来时一样，想走便走，谁的心意都不用照顾，谁的脸面都不用给，这觉真不赖。

    您的爹娘就是这么一颗扭的苦果，您还不明白么？如果老五愿意，那没我们什么话说，虽然不看好，但也不能拦着。问题是老五不愿意，我们自然不能看着他受罪！

    现在就是时机，廖家的家都在西域那儿扣着了，廖家老三还不知，他上门来递个消息，看他愿意要他那五弟，还是要他们一家二十多。

    “萧将军，扭的瓜不甜，这您应当最清楚不过。”

    他要是回来了，一切都好说。若是不回来，我倒是不介意用一用廖家二十多的命去试一试，看他受不受这要挟。

    “萧将军大约不知……两年多前，草民曾经就您说的‘盟誓’问过舍弟的意思，言语当中，他似乎并未与您订过这类盟誓。”

    第12章 他是我的！

    唯今之计，先保家平安，其余皆可抛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