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决定开说一说他们之间这层不三不四的关系，“……小栗，你若还不困……咱们说一会儿话吧……”

    萧煜走过来，在他旁坐，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温茶，喝了两，又吃了几颗生，一连串的小动作完了，心绪不那么了，才开问他：“你要说什么，我这儿听着呢。”

    “……我还是那时的话，咱们之间……好能回到以前的模样，实在不行……咱们就当从没遇见过，如何？”

    你这是找我商量么？你可知“就当从没遇见过”是多残忍血腥的一句话？一句话就要把十几载过往埋掉，尘归尘、土归土，那些他当宝一样的日，他却可以这么轻易的就抛撇了，一不心疼。是了，这人向来不缺人疼，不像他，就指着这可怜的回忆活去，能一样么？

    “廖秋离，你给我句实话，抛开男女这层，你我到底哪里不合适。”萧煜暗自猛一气，把满到尖的酸楚压去，要他把话说明白。

    “……不关男女的事……我对你……从来就不是那样心思……你明白么……”廖秋离一样说的艰难，这话委婉不得，一旦委婉，话就不成话，成了钝刀割、当断不断。

    “……不全明白，也不想明白。我只知我心底里剩的东西越来越少，留不住的东西越来越多……除了天人相隔我没法，那不是我能碰得着的界线，对于还能看得见、还能摸得着的，我没有其他想法，只想握了，别让这些‘所剩无几’再度从我手中漏去……你说不关男女的事，可我觉得在你看来，男女就是最大的事，若果我为女，事想必要容易得多，别的不说，起码你爹娘那关容易——女儿家不要脸面了，上门哭求，声语，声声如诉，谁得起心？”

    “……”

    廖秋离默了。萧煜的说法不是全无理，自个儿的娘刀嘴豆腐心，又瞧人，若是真有那么一个得和萧煜一般样的女儿家上门哭求，她还真就敢给人家开后门行方便……

    “男女真这么重要？”

    “……”又弯回“男女”这条死胡同里了。

    “发肤受之父母，改是改不了了，我只能以男儿来这些事，许诺、求亲、婚娶、相守……没有哪个女能比得过我待你的真，也没有哪个女能比得过我对你的心……我们……就不能试试看么……”，萧煜一气说完，屏息等他的回话。

    “……试到最后，仍是当初模样呢？”。你怎么办？

    “……我放手！”

    我放手，你不用理我死活。总之，我放手就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