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之别，沈大人一直等到夜时分都没找着时机。

    掌灯了，侍从们挑亮了正堂的灯烛，又依着皇帝的吩咐挑亮了书房与睡房的灯烛，这就悄默声地退走了。

    新皇陛偷一瞥，看见沈大人仍旧是一张木呆脸，刚鼓满的那气又漏了去，嗫嚅着说了一句：“朕上书房看会儿书，虞若是累了，可先歇息，不必等朕。”

    “唔。”沈大人好不容易开了尊，轻描淡写地扫了一新皇陛，鼻孔里来一个“唔”，这就算知了。

    第77章 番外完

    知了就知了，也没留也没送，新皇陛越发垂丧气，觉着日少了一奔。他去往书房，让侍从上了一盏茶，摆了一盘应景的时令果，自己从书橱里扒拉一本《老》，翻了几页，发涩发沉，看了一时辰，还早，又不想回去睡，只得打神再翻几页，后来实在不敌，召来侍从，让换几本提神的书来，侍从们会错了意，以为皇帝要瞧那特别彪劲的货，就拿了几本成十足的艳话本来……

    新皇陛平日里逢到瞧这类书，就跟贼似的鬼祟，不敢过了明面，非得把的封卸了，换成老庄、论语或是易经，瞧之前还专门指派一个小侍在书房外边守着，就怕沈大人忽不拉推门来。起初陛想的好，来就来，我这书反正换过了，就不信你还能瞧得究竟来！

    然而沈大人到底还是瞧来了，倒不是他火金睛，实在是陛太不检！

    瞧了这类书，心里有鬼，上亦有鬼，角眉梢，鬼鬼祟祟，起个立都要掩！这不是此地无银是什么？！

    而且，这都成了路了：沈大人忽不拉一闯来，陛啥也不想，依着直觉迅速把书朝书案上一盖，貌岸然的封，人坐直了，左脚搭在右脚上，摆二郎。单看那张脸，绝对的忧国忧民，一旦站起来，架就要塌！前边撑起鼓一块，二郎遮不住，手也掩不住，陛只好对着沈大人呵呵呵，沈大人一见他的不稳重，二话不说，先自横眉立目，戳一手指着他：“你！”，“你”完沈大人照例拂袖而去，陛照例竖着旗杆追在后边，两人照例一番嘴仗，陛垂丧气听训，沈大人噼里啪啦开讲，陛照例左耳朵右耳朵，沈大人照例说他的狗拿耗。说过一顿，陛照例趁着沈大人大气的工夫蹂而上，一把逮住，连说带笑还陪小心，好不容易糊过去，旗杆老早蔫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