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拉脑中混沌，死死盯住纸上赵野名字，忽然纸张从她手中被走。

    原婉然探问：“木拉姑娘，你看到什么，这般神？”

    她面上自堆笑，暗地忧心忡忡。

    木拉怕是瞧见韩一和赵野的名字了，自己得想个说法哄她将此事烂在肚里，千万别往外说，否则不巧传到赵玦耳里，难说会如何置这个姑娘。

    仓促间她想不怎么哄木拉，正没理会，木拉抬起，一脸坦泰然。

    “看到字啊。”她说：“这些字写得真好。大夏字笔划多，样也多，一个字里好些横竖短的线条，要安排齐整，怪不容易的。”

    原婉然意想不到这答案，一时无语。

    木拉见她沉默，语气带犹豫：“难这上写的不是你们大夏的字？我看形状很像啊。”

    “你们大夏”四字醒原婉然，木拉并非大夏人。

    原婉然早认木拉的名字是西域人名，只因本人相貌和夏人相差不大，时日久了，便忘了这茬儿。

    木拉既是西域人氏，不识大夏文字在理之中，她凭形状辨识文字却又无甚把握的态度也佐证了这。她既不识字，戡不破纸上，那便无碍了。

    原婉然悬在空中的心放了来，：“确实是大夏文字。”

    木拉将一翘，：“我就说嘛，这字和我们西域字太两样了。”

    稍后她和原婉然回到霞榭，不久寻了由回兽苑。

    她在原婉然跟前故作明朗，好排解后者因着嗷呜生病引发的愁绪，到离了霞榭，小脸就彻底垮了。

    ——木拉姑娘，你看到什么了，这般神？

    当原婉然这般相问，木拉险些回：“我看到什么？我看到赵野的名字！那天杀的王八！”接着雨均霑，哇啦哇啦揪上赵家祖宗十八代以大夏和西域话番上阵不带地破大骂。

    幸而她的脑在要关还算灵光，兀金又告诫过“看到了装作没看到，看懂了装作看不懂”，遂及时换上另一说词。

    她佯装不能断文识字，把事应付过去，只是此后教满肚疑问憋得辛苦极了。

    赵野那厮是原娘的什么人？这似鬼的家伙怎么会和原娘这等好女牵扯上呢？

    疑念在她脑里疯狂转动，觉快控制不住顺着淌，隻好借故离开霞榭平复一心绪。

    木拉停脚步，双手扶住路边树木。

    没准只是重名呢，她安自己，原娘的那位赵野和老娘碰上的混帐并非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