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之后，我也会送她们去投胎。”谢月柔声，“至于这里住着的其他女孩儿……自也是如此。”

    “……多谢姑娘了。”小蝶面微笑，只是她的脸实在是太过于惨淡，令这笑容也平白的添了几分苍白来。她的声音也很轻，不仔细听的话几乎都要消失在风里。“只是还不知晓姑娘名姓。若能得知，妾纵在间刀山火海，也愿为姑娘祈福祷告。”

    的确，她们相遇的时候虽然表现的亲密，但也只不过是逢场作戏，小蝶的名字还夹了个真字，谢月压连半个字没透。“在——”谢月握着小蝶的手，轻声，“境玄宗门弟，号云希。”

    “妾……是沧州人士。沧州聂氏女，单名一个蝶字。”小蝶这时候又开始咳了，她虽是厉鬼，但这时候看起来却是与常人无异，连吐来的血也一样是红的。衬着她雪白的肌肤，更是红的过分凄艳了。

    但实际上——是她的肤太白了些。

    谢月垂眸，目光从小蝶开始变得透明的指尖上掠过，看着怀中女一边咳血，一边声若蚊呐的说：“姑娘号里的云希二字，是万云云之云，朱华未希之希么？”

    “是。”

    “云希。”小蝶轻轻的念了一边谢月的号，倏而微微一笑，，“若是能够更早的时候遇到姑娘……就好了。”

    “这样的话……”

    虚化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程度，谢月虽是还握着小蝶的手腕，掌心里却是没有半碰到实的觉，反而像是捉了一手的无形气一般。

    虽知自己死期将至，小蝶却还是笑着的。

    在生机断绝之前，她将后半句话说了来：“这样的话，就能够和姑娘当真正的密友了吧？”

    小蝶并没有能够等到谢月的回答，事实上，这后半句话落地之时，谢月怀中的小蝶便化作了一阵清风，除了那陡然掉落的鹅黄衣裙，什么都没有剩。

    这既可怜、也实在可恨的女鬼，就此消亡。

    三日月宗近走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谢月叠好了那衣裙，他又靠近了一，便闻的那女冠开发了问：“都确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