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第一次了，每一次、每一次！我向他理论，他本不在乎。我找旁人，也没有人听我说话。刚才他还说我的母亲、我的母亲是……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一时气昏了，这才失手了！”

    惊恐万状之，他的语速飞快，生怕聂明玦不让他说完就一刀劈了来，代事却依旧条理清晰，且句句调旁人有多可恨、自己有多无辜。聂明玦一把拎起他的衣领，提起来：“你撒谎！你忍无可忍、一时气昏了失手？气昏了的人，动手杀人的时候，会是你刚才那表？会故意挑选这个刚刚厮杀过一场隐蔽树林？会特意用温氏的剑、温氏的剑法杀他、伪装成温狗偷袭，好栽赃嫁祸？”

    孟瑶举手发誓：“我说的是真的！句句属实！”

    聂明玦怒：“就算属实，你也不能手杀他！战功而已！就那么在意这虚荣？！”

    孟瑶：“战功而已？”

    他睁大了睛，：“什么叫战功而已？赤锋尊，您知为了这战功，我费了多少心血？吃了多大的苦？！虚荣？没有这虚荣，我就什么都没有！”

    聂明玦：“我看你的心思全都用到不正之上面来了！孟瑶，我问你，第一次在山边，你是不是故意作那副受欺压的弱态，扮给我看，好让我为你？”

    孟瑶刚想说话，聂明玦喝：“不要在我面前撒谎！”

    孟瑶一个激灵，把话吞了肚里，跪在地上，浑瑟瑟发抖，右手五指抓土中。

    半晌，聂明玦慢慢把刀收回了鞘中，：“我不动你。”

    孟瑶忽的抬起，聂明玦又：“你自己去坦白领罪吧。该怎么置就怎么置。”

    怔了半晌，孟瑶：“……赤锋尊，我不能折在这一步。”

    聂明玦冷冷地：“你这一步，走错路了。”

    孟瑶：“您这是要我的命。”

    聂明玦：“你所说的话如若属实，要不了。去，好好悔过自新。”

    孟瑶低声：“……我父亲还没有看到我。”

    金光善不是没有看到他。

    只是假装不知他的存在。

    最终，在聂明玦的压迫之，孟瑶还是艰难地说了一个“是”。

    然而，当天夜里，他就逃跑了。